177禁室(1 / 3)

车是什么时候开走的,雨又是什么时候停的,玉伶一概不知。

眼前一片漆黑,周围非常安静。

她所戴的眼罩锁边质地粗糙,在颠簸时会刮擦鼻梁,有些疼。

陈一乘上车后便再次将她的双手铐住,只是这回他宽容了些,没再让她的双手难受地背在身后,而是铐在了身前。

又或许是因为见了她对谢沛拔枪相向的态度,给了她这点微不足道的奖励。

车内除了司机偶尔换挡的声响外,陈一乘一直沉默不语。

看来他对她已有了定论,不需交谈且无话可说。

玉伶自己也无法从谢沛那定定的目光里回神,没管车在往哪里开,同样一路无言。

她只看向窗外,车速和雨幕将一切变得模糊,让玉伶能想的仅剩刚刚雨里的谢沛。

说“不走”的是她,差点朝他开枪的也是她……

他吃了她这种窝囊的闷亏肯定是要恼她来报复她的。

可为何她只觉得难过。

甚至她还希望他能活得好好的。

在车快开到陈家家宅的时候,陈一乘突然扯住玉伶的手臂,把远远靠在车窗边的她拉近。

没有任何征兆,吓了她一跳,又顺着一个拐弯的弧度,直直歪倒在他的膝上。

可玉伶并未挣扎分辩。

好似现在的她每每多乖那么一分,兴许陈一乘的气也就消了那么一分。

玉伶想谢沛活着,更想自己活着。

陈一乘不由分说地给她戴上了眼罩。

如今的他何故要把她当成一个囚犯来对待,玉伶尚没那些个精力去思考了。

反正他今日已经古里古怪了,也不差这么点事,随他去就好。

她只是在想……

他如若早些这般对她,哪会有现在的这些事呢?

玉伶顺从地接受了陈一乘想给予她的一切。

下车后,他不顾候在车前的下人,将她横抱而起。

玉伶的一只鞋甩在地上没管没捡,另一只也在他抱着她走出几步后滑掉了脚。

她觉得陈一乘抱着她走了很远。

期间开了几扇门,又下了很多道楼梯。

就算被蒙住了眼睛,玉伶也知道这不是回他院子的路。

直至玉伶耳边陈一乘下楼的每一步都带了回声,一点雨声都听不见了,她才意识到她大概是真的跑不脱了。

此时的陈一乘驻了脚步,也许是走到了底。

横抱着她的姿势改为单手夹抱着她,空出来一只手。

玉伶又听得哐当几声。

像是铁质的什么东西撞来撞去,不仅复杂得很,而且听起来就很重很涩,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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