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了却(1 / 3)

江雍见到的便是这般风风火火的玉伶。

她被下属带进来的时候还在喘气,缓了两口才提上劲来脆声唤他:

“雍爷……”

辫子都快跑散了。

应是见到了陈一乘。

可玉伶只堪堪叫他这样一声,就盯看着他,不说话了。

宽敞病房里的窗帘被尽数拉开,早晨的淡淡朝阳还没能洒到床前,室内开了灯。

江雍的右脸尚有一大片未好完全的旧血痂,左眼戴了单边镜片,可能是怕戴镜架碰到右脸上的伤口;他的上半身因着于左肩背了固定带而未着寸缕,只简单披了一件病号服。

他在床上支了小桌一张,上面有一迭纸,一本书,拿着钢笔的他应是在写些什么。

日光明亮,却也照得他的面色惨白。

他本就是那种洋人的翳病白肤,现在有了点病气,眼睛似是更蓝了。

可看着却不阴柔羸弱,他许是练过拳腿,能瞥到的一点点光裸的上半身全是块似块的肌肉。

玉伶一开始以为他是在这个换季的时候生了什么小病,没想到似乎是被什么人打了。

嗯?

他还能被人打了?

江雍抬眼看向玉伶,把笔放下了才空出一只手来摘下了自己左眼上的镜片。

“是要说夜蝶的事吗?”他示意玉伶坐到房门口附近的沙发上,“……还是说伶伶找我是有别的打算?”

玉伶没料想江雍会如此直入主题,一点都没有拐弯抹角,也没有尝试再同她谈什么利益和条件。

她才从刚刚见到陈一乘的境况里冷静下来,记起她在江雍的病房门口看到过一个身着军服的兵卫。

难道在这市立医院住院的老板还能请军部的保镖吗?

可江雍同谢沛是沆瀣一气,要什么样的打手找不到。

不过,他已经被人打了啊……

但她的这点疑惑早就被江雍的问题吸引了过去,他的直当了然让玉伶提前想好的那些的措辞毫无用武之地。

以至于江雍见玉伶就是一副讶然到不知如何反应的可爱模样。

他看她掩饰着把手里的几支百合花插到空无一物的装饰花瓶里,才嗫嗫嚅嚅道:“花,就放这里了哦……”

“那……那份名单的话……”

“我很感兴趣。”

“所以会尽量满足伶伶的要求。”

他郑重回道。

玉伶还以为江雍的话只说了一半,往日里他一般都会紧接着提出一些像是天方夜谭的计划与筹谋。

可眼下他却戛然而止。

她还是认为今天不适合出门。

好像没有一个人是正常的。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