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明与尔意识到，他竟然装聋作哑了这么久。
明与尔闭上眼睛，呼吸起伏得局促：
“在你来之前，我已经调查过这些事情了。”
“这半年来，你一直在网上营销自己的形象，这没有问题。但是你的粉丝踩明瑶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甚至有人吹捧你、认为你肯定出身豪门的时候，你也从来没有正面否认过。你如果真的在乎明瑶，那为什么当那些踩明瑶的时候，你没有站出来说一句话？”
明桑桑说话磕磕绊绊：“我怎么知道他们会说这些，我也没办法限制他们的发言……”
“是，你是没有办法限制。但是桑桑，你别忘了，我是混娱乐圈的。”
他是最懂这一套的。
“你没办法限制，不代表没有办法声明，只要你说上几句话，粉丝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就是你的沉默纵容了他们。”
“这种养蛊的手法，悄然无息地让粉丝去攻击自己讨厌的人，你觉得我在这个圈子里是第一次见吗？”明与尔的眼睛明亮，“难道你忘记了，当初我是怎么被攻击的吗？”
明桑桑哑然了。
她自然知道，明与尔成团出道的时候，因为是人气最高的，在粉丝群体庞大的时候，也有不少黑粉。
其中一个队友的粉丝天天脑补明与尔欺压自家哥哥，在粉丝群体里宣传，而那位队友明知道没有这件事，也知道粉丝的动静，却没有出面阻拦。
直到某个营销号曝光了一张虚假照片，让队友的粉丝们认为找到了实锤，疯狂辱骂起明与尔欺压队友。
事后照片被证实是假的，队友也站出来澄清了这件事，并且表示自己之前不解释是觉得只是粉丝谣传，没有必要。
但是这件事还是给明与尔的名声造成了影响，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愿意去看澄清的。
所以，明与尔一直很痛恨这种手法，这也是当年他为什么选择单飞的一个原因。
然而现在，明桑桑对明瑶做的，正是当年的事情。
如果不是她暗中操纵粉丝对明瑶有敌意，如果不是她纵容粉丝的那些言论，事情又怎么会进展到这种地步？
明桑桑的粉丝，就是明桑桑养的蛊。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控制自己的蛊，当蛊成长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可能就控制不住了。
而明桑桑面临的，正是这种情况。
她之前的默许如今成了她脚下的刺，她根本无法站出说明一切，因为她要是出来澄清，就是打了自己过去的脸。
当然，她可以不在乎那些言论，直接站出来说出真相，然后不顾那些骂名，甩甩袖选择离开。
可惜，明桑桑做不到。
她是虚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