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拿张毯子放在一旁。
「茹儿,汝霖是个好男儿,自小便喜欢你,他比他三弟都要稳重,爹爹自然知道哪个公子哥最适合我的掌上明珠啊!」
「不,我不嫁,我不嫁……」
「爹爹,我听翠菊说,上次秘书监完颜文曾前来提亲,想让我做他的王夫人,爹爹为何要拒绝这门亲事?」
「不是爹爹要拒,是……哎,实在是,现在几个亲王,确实是刀剑上行走,万一被圣上治罪,那,那便是株连九族啊!」
「应当是不会的,爹爹,其实女儿听说过他,完颜文和雍哥哥是一样的秉性,他们都不在圣上面前那般显眼,圣上不会将他们杀害的。」
她起身轻提着裙角,又扑通跪在李石的面前,握着他长满兵茧的双手。正是初冬季节,自阁窗吹进的凉风能将人的皮肉都刺痛,她便这样跪在父亲的面前,再三叩拜,苦苦哀求着父亲应了这门婚事。
他望着她,好似看到了当年的爱妻哭泣,愈加百感交集,心痛不已。
「茹丫头,你真当是个傻孩子,你若受了欺负,爹爹便对不起你母亲,」
「爹爹,不会的,爹爹相信我,」
良久,她才被李石扶起,再次被搂入了怀中。
李石也答应下了她的要求,逐而回了秘书监完颜文一桩喜讯。那完颜文听闻此事,便马上亲自登门拜访,将礼节打理周全,又与清茹见了几次,确实是情投意合,就下了相应的聘礼,婚期便定在十一月底。
张玄征听闻这个消息,竟是狂笑不止,翘着二郎腿,言道:「原是茹丫头连状元郎都瞧不起,既如此,汝霖,你便莫要等下去了,老夫便待几日去一趟高家,还是高家的姑娘好,愿意踏实过日子。」
汝霖独自一人站在小明窗前捧着一本书,无奈答了句:「是,爹爹!」
「完颜文?」
「嗯!婚期就在这个月月底!」
等完颜雍将此事告知了清雅时,她正在书案前凭着自个最后一点记忆,画着母亲生前的画像,听了这天大的消息,她才却手不动,唯有半笑着半摇头。
「她可真是好赖不分,不知死活,都和离过一次了还不长见识!张家两个哥哥是出了名的才子,又是性格温和,如今倒好,俩兄弟上门提亲都被她拒绝,挤破脑袋想高攀皇亲,」
她将手上的袖子捋一下接着道:「又想丈夫疼爱,又想自个爱,还要家财万贯,有名爵俸禄,还要公子哥长的英俊潇洒,风流个傥,还要自个有名位,这世上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竟是被猪油蒙了脑子一般,瓦子看戏看多了,相信什么十全十美。完颜文先前被贬,削了王爵一等,如今上李家提亲,摆明了想联姻,她还痴人说梦!」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