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绢,就仿佛抱着云儿的身体。“本王的云儿啦!本王怎么会怀疑你!”涕泪俱下,神识混乱,瞬间苍老了十岁,完全已无君王之态。
众臣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呼吸都竭力控制,生怕喘出声来。
“报!公输孟启已到殿外。”值日禁军军士来报。
“拿下!”巫伯璩沉声喝道。
“不可!”三殿下阻止。挥手让那军士退下,却觉着有点眼熟。“鲁二牛?让公输孟启殿外等候。”
“哦。好的。三殿下,你刚才放鸟时掉的。”粗鲁的二牛把揉作一团的丝巾塞回给田石。顺口说道:“里面有个娃娃不知道摔坏没。”
“没事。”三殿下现在没心情看这些,或许是公输的木偶吧也不容易摔坏的。随手放回怀里。
“候什么候,既然来了。就让孤见识见识这位公输族长。”公输孟启四个字就像一条毒蛇咬到岱王身上,岱王嚯的抬起头说道。目光随即像锥子似的盯在三殿下田石身上。声音冰冷问:“你拿的什么?”
“没有啊。父王你……”田石被盯得鸡皮疙瘩直冒。
“拿出来!”岱王暴怒。手里的丝绢攥得咯嗞响。
三殿下疑惑地望着父王,掏出那团丝巾。“这是我的丝巾……”
“打开!”岱王已怒不可遏。
丝巾打开。扎满金针的巫蛊娃娃。
“不,不,不!娃,娃娃不是我,我的……”三殿下田石语无伦次,连连后退。
所有人的脸瞬间全绿。巫伯璩的眼底隐隐闪烁起红色火焰。
岱王的脸绿了又青,青了又黑。“娃娃当然不是你,那是谁!”
田石奔溃,扑通跪地。“父王明察。这的确不是孩儿的。儿臣绝不可能碰此邪术。”
“明察?孤的云儿你们可明察了?你们逼她自缢啦!”岱王四下张望,瞥见桌案上的玄铁刀,发疯似的抓在手里乱劈。“孤今天就给你个明察,剖开你的心来看得清清楚楚,明察秋毫。孤……”
众臣吓得魂飞魄散,四散躲逃。
巫伯璩袍袖一甩长达丈余,借拜倒之势挥出,将岱王紧紧裹住。“陛下不可!真正奸恶之人就在殿外!陛下冷静。”
见岱王被包裹住,所有人全都扑通跪倒,磕头哀求。“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还有何奸恶之人,来!来,来!孤一并,一并斩了,他!”岱王毕竟年过六十,最近身体也时好时坏,再经过今天这一番折腾,早精力透支气喘吁吁几欲站立不稳。
巫伯璩松开袍袖,将岱王搀扶到座位上。
“我不坐,让那逆子来坐。”岱王还想挣扎,却还是脱力倒在椅子里。
“带公输孟启进来。”巫伯璩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