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沈容给的腰牌,凌楚楚成功混出相府大门,随后在相府外与沈容汇合,上了一辆马车之后,一路走一路更衣化妆。
晕车的毛病在时间紧急的情况下分外给面儿,凌楚楚一路都没呕出来,只是强忍着将妆容化完,才将眉笔一扔靠着车厢闭上眼睛默念清心诀,盘算着如何对付之后的事,恍恍惚惚陷入沉思。
沈容看她憋出满额细汗,忍不住替她擦拭,颇为意外又心疼地道:“没想到你竟有这样怕忌,跟你的性子实在不符。”
凌楚楚闻言皱眉,但并不答话,只是蜷曲身子隐忍,沈容见状伸出手替她拍脊背,心里却暗想,一坐马车就晕得这样厉害,安全是安全了,可这样的她要如何才能变成预言中那样?
看来,怕是要他亲自讠周教才行了。真是任重道远,不过也好,日久毕竟是生情的基础。
大夫人和凌婉芸在进宫的路上,突然有一匹惊马从街边冲上来,将相府的马匹也惊动了,随后马匹拉着马车疯狂地在街上胡乱冲撞,连伤十几行人。
等到路过的义士拦下马车时,大夫人和凌婉芸已经被连惊带伤折腾得昏了过去。
沈容掀开车帘一角,淡淡说道:“瞧,放倒了。”
凌楚楚睁眼一看,果真看见那两人被下人手忙脚乱地抬上轿子,正想笑,又一阵恶心涌上来,忙将脑袋往一旁靠,不料被沈容扯入怀中。
“夫人振作,好戏还在后头。”
下一站,正济堂。
大夫人和凌婉芸被送进正济堂的房间内,随行之人很快便令大堂变得拥挤起来,刘一手得了消息立马放下其余病人去诊看这两位贵人。
沈容抱着凌楚楚从后窗翻进凌婉芸所在的屋子,将看守之人击昏,随后关上了门。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凌楚楚一看凌婉芸,额头也被撞了个枣大的血坑,比她的严重得多。
“我的伤不是她害的,你这么做有什么意思?”
“让她长长记性,少惦记不属于她的东西。”
凌楚楚挑眉,“好歹师生一场,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
沈容望着她微微一笑,“只要夫人开心,没我不敢动的人。”
凌楚楚白他一眼,淡然道:“我再不进宫就迟了。”
“我撤了,剩下的交给夫人。”
沈容扛起凌婉芸跃出窗外,凌楚楚打开门走出去,装作无比茫然的模样。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儿?”
随从见了和凌婉芸穿着打扮一模一样的凌楚楚,个个目瞪口呆,“四小姐,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是在做梦吗?”
“四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