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甚好!”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不仅惹来一阵狂笑。
又聊了一会,慰问了一下父亲母亲还有兄长,知道他们都还牵挂自己的也就放了心,想起临行时两位的教导,真是句句嘱咐千万不能耍小性子,毕竟中原不是西蜀,没人包庇她,她也很听话,一直把这些事记在心里,自然事事都有所拘谨了。她不喜欢远嫁,她偷偷看了一眼林埕之,心里暗喜着:不过幸好是他。
后来她就被“赶”了出来,说是要商量事情,好吧,反正她一介女流在那也没有什么用,正好出来透透气咯。
今日有客,心想门卫应该会很松懈吧,想着她便朝大门那走去,便瞧见一辆装饰华美的轿子,一看就是扶徵的,中原的人讲求节俭,才不会把一个轿子装饰的这么华丽。思及此不禁嘲笑自己,当真是入乡随俗了。
正当她要离开的时候,便被一阵雄浑的声音叫住,与林埕之不同,那是一种极具紧迫性欺压与人的声音,仿佛是从声音开始就已经能辨认出这个人的身份异于常人,
果然,来者正是慕容烨。相比与林埕之,他才是这南阳城名正言顺的世子,是退她婚的人,也是儿时鞭打她的人,就算是死她也能认得出他。
讨厌归讨厌,礼仪还是不能不顾的,这是林埕之教他的道理。她福身问候道:“见过殿下。”
“何时这么拘谨了?”
“殿下是名正言顺的世子,规矩还是不能少的。”
他看似并不在乎,用着极其随意的口吻道:“随你喽,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昨天的弟妹。”
她抬头看他,他的个子显然比林埕之的还要高上一些,她本来就比林埕之矮了一个头,这下更是要仰着头看他了。他的话让她有些窘迫,她自然是记得她昨日都说了什么,这就是她醉酒后的一个特别之处,总是一经刺激便能立马醒酒,虽说是不能全醒,但做过的事说过的话总是能记得很清楚,其实,她倒是愿意记不得,“昨日?昨日我喝醉了酒,一些事一些话都是混乱说的,殿下可不要放在心上了。”
“弟妹都这么说了,我自然是不能放在心上了。”
如此轻易吗?她可不敢有所松懈,眼前这个人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那我便谢过殿下了。”
他恢复了一如既往的神情,漫不经心道:“听闻令兄来了,还没有好好拜访,上次来我还不懂事,这次可不能错过了。”
上次来的又不是扶徵,那是他的大哥好吧,当然这话她肯定不能说出口,不然他就知道她是谁了,“家兄现在就在前厅,和埕之在议事呢。”
他放慢了脚步,缓缓开口,“你好似很喜欢埕之。”
当然了,讨厌你多少我就喜欢他多少,“他是我的夫君,自然是要相敬如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