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翠竹随风飘动,青年负剑而立,俊朗冷清。
何田田款步走到他身后,道:“鹏翱,你到底还是来了。”
赵鹏翱回身,目光向她探去,冷漠中带了那么一点温暖。他道:“你来了。”
何田田温柔一笑,道:“我原来还以为你不来了。”
赵鹏翱便淡淡道:“我本来也不想来。但我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有点想念所以就来了。”
何田田便轻轻叹口气,道:“我听慕天说这些年你一直待在华山上修炼,也不出山历练。”
“心慕大道,无欲无求,故不入世。”赵鹏翱低眉,冷冷道。
“你还是嘴硬!”何田田无奈地摇头,道,“我这些年见得多了,你的心思我以前也许不理解,但我现在不会不懂——我是对你无情,但我希望你不要因此对天下无情!”
赵鹏翱嘴角露出一点苦意,又转瞬而逝。他轻轻摇头道:“大道本无情,我从来都是无情之人。别人对我无情,我亦对别人无情。只是我心中对大道的追求从未停止过,这次也极不想来这里,但是我实在不能对你无情,所以还是来了。”
何田田便点头,道:“无论如何你能专程来看我我很高兴。你打算在这里待多久?”
赵鹏翱便道:“随性吧。现在即可回华山,明年也亦可以回华山。”
“好吧。”何田田叹气道,“一切你自己做主。”
“嗯。”赵鹏翱点头,“那我走了,你保重。”
“保重。”
“陈师弟,”伍仟盅皱起眉头,双眼紧紧盯着陈故昕,道,“你们有没有搞错!师尊怎么可能在这时候闭关?”
陈故昕叹口气,道:“大师兄,说实话我对这事也感到很奇怪。三师兄对我说这件事时我就曾问他怎么回事,但他只说是师尊的安排,他也不知道。”
伍仟盅沉默半刻,然后看向林峰正,问道:“峰正小兄弟,你怎么看?”
林峰正思索了会儿,然后开口道:“伍大哥,这件事涉及到你们岳阳城的隐秘,我怕不好说吧。”
“有什么不好说的!”伍仟盅怒道,“老子还是岳阳城的弃徒呢!”
“伍师兄息怒!”陈故昕连忙劝道,“林师兄说的也不无道理,他是凌云派的弟子,若对我派的事务指指点点我们即便不说什么,其他门派也会在暗地说他的坏话的。”
伍仟盅往深了想去,觉得是这理,便点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不过我问你总行了吧。陈师弟,你怎么看这事?”
陈故昕便如实回答道:“我以为这件事实在蹊跷,师尊大寿在即,若无特殊情况定然不会毫无征兆地闭关。”
“那你认为是怎么回事?”伍仟盅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