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擂鼓。
衣帽间的空气本就稀薄，她这样的靠过来，好像四方天地之间，都失去了氧气，他的呼吸声越发沉了下来。
方瑶此刻脸上没有妆，但那张小脸仍然俏丽动人，狭长的眼眸轻轻一眯，愈发的像个小狐狸似的。
她往他脸上吹了吹气，祝靖言的心就跟着颤一下。
她暧昧的说：「祝大律师，你看看现在什么时间了，深更半夜的跑到我这儿来，想干什么，就直说呗。」
「……」祝靖言还假装正经：「松手。」
方瑶哼了一声，不仅不松手，还慢慢地扯着他衣服的纽扣。
「咱们都是成年人了，也不是十八九岁的小孩，你有需求，我可以理解。」顿了顿，她提议道：「这样好了，做一次抵一百万。」
「……」祝靖言本能的在心里算了个账，照这么个抵债法，他不是亏的血本无归。
他略显紧张的神情里，终于浮现出一些别的情绪，十分不满道：「你拿我当冤大头？」
方瑶闻言，撇了撇嘴，终于松开了他的领带，无奈道：「你不愿意，那就没办法咯，反正我没钱。」
说话间，就要从他身上下去。
祝靖言见状，立刻化被动为主动，一把扣住她的细腰，用力地往下压。
方瑶的一张脸顿时红透了！
他说：「做一次只能抵一万。」
方瑶：「你……」
祝靖言没给她拒绝的机会，突然吻了过来。
带有强烈暗示与占有欲的亲吻，让方瑶一下子懵了。
她刚才撩人的手段还分外轻松自如，此刻却没了应付他的办法。
这样的亲吻，是她从未体验过的，如疾风骤雨，来势汹汹，席卷着她的一切……
曾经，她无比渴望有一个人可以这样的吻她，但那个男人不爱她，他所有的亲吻都带着敷衍，让她感受不到一丝丝的温度和感情。
但祝靖言此刻的吻，却实实在在的填补了她心中空虚。
方瑶在短暂的怔忡之后，有些沉浸在这旖旎的氛围中，忍不住抬了抬胳膊，抱着男人的背。
仰起头回吻他时，睡裙的肩带恰到好处的从肩膀滑落了下去……
期间，祝靖言的手机响了。
不知道是谁，不小心碰到了接听。
手机那头随之传来谢恒的声音，问道：「言儿，我租了辆车，明天用不用去你家接你？」
——「……唔，祝靖言……」
那记似有若无的声音，明明白白的传递了什么。
谢恒听到了，握着手机愣住，眼睛眨了眨，人有点发懵。
过了一会儿，通话被那头的人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