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熬到了会议结束，准备离开的时候，陆沛川的秘书又叫住了她，说关于设计图的细节，还要再跟她讨论一下。
舒菀也不好拒绝，只能跟秘书去了办公室。
见过了陆沛川好多次，舒菀忽然发现，他的穿着始终一成不变，白色衬衫、黑色西装，领带没有半点花纹。
衬托的他这个人，也有一种刻板的感觉。
和周敛深，是完全不一样的。
舒菀进去办公室的时候，陆沛川正坐在沙发里看平板，上面是项目设计图的电子版。
见她过来，他抬了抬手，点了下对面的位置，说：“坐下聊。”
舒菀也没多话，安安静静的坐下了。
陆沛川放下平板，习惯性地拿起旁边的手杖，紧紧地握住。
他说：“设计图整体我很满意，有两处需要改动的地方，都是为了配合施工。”
舒菀点点头：“嗯，好。”
“待会儿我把电子版再发回给你，记得查收。”
“嗯。”
舒菀回应的比较冷淡，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对他既没有厌恶，也没有排斥。
陆沛川挑了挑眉，垂眼看着平板的屏幕，沉默了足有一分钟，才忽然开口问道：“小野最近还好吗？”
舒菀诧异的看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
陆沛川双手握着手杖，立在自己身前，他的声音有一种不一样的好听，说话的时候温和含笑，道：“在他五岁的时候，我就离开周家了，这些年我心里一直在惦记着他，可我也知道，孩子是在敛深身边养大的，对我应该没什么感情。”
“所以，我从没想过，要告诉他，他真正的身世。如果那天宋凝没有……我宁愿一辈子做他的大伯。”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很可惜，有些事情终究是瞒不住的。”
陆沛川用手摁了摁眉心，眉眼间携着浓浓的疲倦。
他难得在一个人面前卸下伪装。
卸去虚伪笑容的时候，他那副严肃的模样，倒是和周敛深如出一辙。
他说：“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担心他，又不敢给他打电话……今天正好你在这里，能告诉我他的近况吗？”
舒菀抿了抿唇，心中犹豫了一下。
在她沉默不语的时候，陆沛川抬眼与她对视着，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他毕竟是周野亲生的父亲。
舒菀想了想，还是说了：“他一开始是挺难过的，不过最近已经好很多了，看样子应该是走出来了。”
陆沛川闻言，先是点头，而后又道：“你跟他相处的时间，比我跟他的要长，也比我更了解他。他性格敏感，又比同龄的孩子成熟，虽然看着是走出来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