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蒋恒，敢问姑娘芳名？”
“蒋公子好，小女子白嫣。”
“珠落玉盘，泉鸣叮咚，姑娘的琴音真是清新通透，令人闻之舒畅。”
“公子谬赞，白嫣愧不敢当。”
“在下与好友明日在曲竹林有一场诗会，想请姑娘前去弹琴助兴，不知白嫣姑娘可否赏脸？”
“谢公子好意，只是白嫣才疏学浅、身份卑微，不敢应此，还望公子见谅，小女子先行告退。”
“白姑娘......”
......
当白嫣坐在那弹起琵琶时，曾经和蒋恒相处的画面一幕幕地浮现在眼前。
她心下怆然，盈盈的泪水顺着下颚滴到了琴弦上。
一道道弦音拨出，如山涧泉鸣，又或走马摇铃，如空谷传响，亦也哀转久绝。
音乐中悲喜交加的情感感染了在场的茶客，纷纷落下茶杯，视线投向了这抚琴的女子。
“好，好。”
这时，楼梯口传来鼓掌声，蒋恒慢慢地走近白嫣。
“在下蒋恒，敢问姑娘芳名？”
此刻，周身的世界似乎静止了，此方世界里只有琵琶女白嫣和少公子蒋恒。
白嫣抬起头，对上蒋恒的眼。
弹指间，断下一根琴弦。
萧九微微勾起唇角，静静地看着二人。
待俩人静静地对视了一会儿后，萧九起身走了过去。
“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夺走琵琶放到桌上，一把拉起白嫣的手腕，看了眼蒋恒，随后直接带走了白嫣。
蒋恒万分不舍，但想起萧九的交代，只能忍住停下脚步。
*
萧九将白嫣拉出茶馆，又带她来到了一家新衣铺。
“你......”白嫣不解萧九作为到底何意。
“老板，昨日我加急做的那件衣服，可好了？”
“好了好了，姑娘请看，可否满意？”老板拿来新衣，让人展开给萧九看。
当面前的新衣一展，白嫣心下又是猛地一抖，往后退了两步。
淡紫对襟罗裙，连珠团花锦纹，内罩玉色烟萝银丝轻纱衫，腰间用一条集萃山淡蓝软纱轻轻挽住。
这件罗裙，是三年前，蒋恒亲自设计，送给白嫣的及笄之礼。
及笄那年，白嫣穿上罗裙，欣喜不已。
后也在与蒋恒恩断义绝那年，亲手撕毁罗裙。
“你觉得这裙子怎么样？”萧九注意到白嫣的神色变化，笑着问到她。
“我不知道你到底什么意思。”她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没有什么意思，既然没有问题，那就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