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及膝,形容枯痩,但神情却极为矍铄,步履之间。更有威仪。
老人左手提着一柄尖刀,藏于鞘中,右手握着一个酒葫芦,大步而来,一对目光。竟比那鹰还要锐利几分。
司徒空朝他的目光望去,心头不觉一懔,冷汗涔涔而落。
苍鹰落臂,极为少闻,奇珍异侵,通灵人性,更是惊人!
司徒空虽执掌天鹰一教,纵横江湖多年,阅历极丰,心计更深,但此刻却也不禁失了常态,一脸惊恐。
其余邪道六人,见此人神貌非凡,目光一转,亦是惊慌失色。
而这老人却仍面带微笑,他轻轻地摇了摇掌中的酒葫芦,猛然抿一口酒水,突又朗声笑道:“入夜非深,月不黑,风不高,星明月朗,怎地这金陵城郊四下,俱在杀人放火,干得尽是见不得人的阴暗勾当,你们难道要造反了么?”
声音虽粗,但字句却极是清晰,一旁的神差,竖耳听着,亦觉双腿一软,转目望去,几乎要惊呼出声来。
众人皆惊,面色大变,掠起阵阵惊疑之色。
惟有极乐仙翁萧月升目光闪动,面上并无十分惊异之色。
他的目光顺着这白发老人望了两眼,目光最终落在他肩上的那一只鹰的身上,凝注半晌,似陷入沉思,突地心中一动,猛然想起一个人来,方自脱口呼道:“你……”
哪知这苍发老人的眼神却已向他扫来,与他打了个眼色,他满腹疑团,顿住语声,望着这老人发起愕来。
天鹰教主司徒空强抑着心中的惊恐,长身一揖,小心翼翼道:“在下天鹰教主司徒空,前辈世外高人,来此不知有何见教?”
那白发老者忽然哈哈一笑,道:“你就是天鹰教主司徒空,你怎地只向我行礼,难道没有看到我肩上落下的这一只飞鹰么?老夫听闻天鹰教视鹰为圣物,极为尊敬,且呵护有加,今日见到老夫的鹰王盘风,为何不叩首行礼呢!”
司徒空一听,愕了一愕,自己常以“鹰王“自居,今日却逢见另一只真zhèng
的鹰王,却也是十分的尴尬,面色涨红,一时竟无言以对。
然而,要他向一只鹰隼叩首行礼,实是荒唐已极,他是万万不愿接受的。
白发老人两道目光往鹰身上落去,伸出枯瘦的手掌,轻轻的抚弄着肩上凶残已极的鹰王,忽又转首过来,哈哈笑道:“老夫这鹰王生性高做,而且在群鹰之中辈份极高,你即使向他行个礼,又有什么关系。”
他语声高亢,声如洪钟,举止之间,更是以前辈自居。
司徒空呆了半晌,极不情愿的垂首,微一抱拳,他此刻已被这白发老人的神情,以及这威风凛凛鹰王的灵异震慑,竟然一切惟命是从。
萧月升地目中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