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惊天动地的气势宣泄而来,心驰神摇,西城王君面色淡然中带着几分的复杂,轻声道:“多久了?天山多久未见如此动静了?太安逸了……”
天山之上,杜浚闷哼一声,宛如大山撞来一般,身躯砰然跌飞而去,重重的甩落在地上,一旁,临崖身躯摇动,几欲后退,脚一动,却生生又收了回来!
“你输了!”临崖面色稍白,淡然道。
杜浚倒在地上,一口鲜血忍不住的喷涌而出,落在胸膛,血红刺眼,他慢慢挣扎的站起身,道:“你赢了!”
“输了,便是死!”话到此处,临崖忽而一顿,旋即道:“你现在可以逃,以你罗盘的速度,我难以追上!”
杜浚摇摇头,望着别倩,心中忽而生出无限疲倦,目光落在临崖身上,道:“不逃了,这些年,我倦了……王纬玄死了,青城丈人死了,我……我不能舍弃生母,独自而去!”
“我知dào
,我一走,你定然会以我生母做要挟,结果也是一般,我何须多此一举?”杜浚淡然而笑,道:“大仇得报,纵然一死……来日,你莫要忘了,去我坟前,落下一大白!”
“你说的不错,此刻,你若逃了,死的便是他们两人!”临崖点头,笑,道:“不会忘!”
“我要好酒!”杜浚忽而大笑,索性坐在地上,道:“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轻松过,很难置信,面对你这个欲要杀我的至虚大能者,我却觉得比面对他人、心中更加轻松!”
“那是因为你我是一路人!”临崖徐徐走向杜浚,手中不知何时凝现长剑一柄,忽笑,道:“好酒很贵,你一身家私,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不留下,也好让我买些好酒?”
杜浚面色一冷,道:“那些东西,我还要带去贿赂阴曹的小鬼!”
“你很有趣……你可准bèi
好了?”临崖笑容一窒,停滞在杜浚千丈之外,手中长剑高举。
杜浚面色淡然,忽道:“你能不能把她们给放了?”
“能,死都死了,还管这么多干什么?”临崖道。
杜浚道:“我一死,换她们生还,没有我,她们也就没有了价值,这生意,你赚了!”
临崖摇头,道:“我现在都有些舍不得杀你了……如果你毁去一身修为,我或可留下你一命,你我也好醉酒当歌!”
“你还是杀了我吧!”杜浚忽而眉头一蹙,道:“你难道不觉得我们太罗嗦了?罗嗦的有点让人受不了?”
临崖点点头,手中的长剑当即便要落下,谁想,便在这长剑临近杜浚颈脖一寸之际,忽有流光遁来,砰然撞偏了长剑。
长剑落在杜浚肩膀之上,带下一片血雨。
临崖侧目看去,虚空中,一女子淡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