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店都是几时打烊？”
沈林泉：“……”
他默默的看着他，半天才问：“发生了什么？是太阳出来的方向不对么？”
沈禛追问：“来的及吗？”
“来不及，”沈林泉指了指外头：“天都黑了。你不跟我说啥事儿也行，反正你不说，我就不给你买。”
沈禛默默的看了他一眼，扭头走了。
从第二天开始，村里的孩子就要开始念书了。
这是个大事儿，虽然说的是辰初（7：00）到午初（11：00），但才刚到卯正（6:00）,就有不少大人带着孩子，在沈家门口等着了。
沈林泉开了门迎接，不让家长进，只让孩子进，就在倒座房中授课，暂时开了窗子，让大家可以从窗外往里看。
其实以前，老族长经常给大家讲课，但桌椅都是就地取材，自己带自己的，不像正经学堂那么规整。
但沈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买了高高矮矮的很多套桌椅，孩子们一进去，就安排着坐下，来的都是六岁以上的孩子，也有大些的，不管大小，只要来就可以进，然后按着个子安排。
而且为了省水，没用石板，都是用的沙盘。
沈林泉特意去买了一些小沙盘，很便宜的一个小木头盒子，带着刮平板和木头笔，沿儿不高，写起来也挺方便的。
摆在桌子上，孩子们动也不敢动，又新奇又开心，大人们从窗口看两眼，也觉得心里挺激动的，好像看到了自家儿子/孙子考状元光宗耀祖的那一天。
到了辰初，就把窗子关上了，再有来的也不许进了，老族长亲自坐在学堂后头，给镇着场子，就怕有调皮孩子闹腾。
其实他不来也没事。
因为沈行思年纪虽小，却真的挺有那个架势的，一身银袍，风仪美好，周身都是书卷气，就是那种一看就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感觉。
加上身边的学堂什么的，实在太难得了，来的时候，大人们也都耳提面命，所以孩子们大气也不敢喘，课堂纪律特别好。
沈行思直接找了板子绷了布，在布上写字，第一天，只教了“人之初，性本善”六个字。
大人们虽然关了窗子不能看了，但还能听，听着沈行思的声音清朗又温雅，一句一句的讲解，一个个都激动的不行，互相拍着肩，却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
因为是头一天，所以时间不算太长，还不到午初就散了，然后沈行思把孩子们送了出来。
族长还挺高兴的，捋着小山羊胡子，看着这些人出来，欣慰的直点头儿，然后……他忽然发现不对了，皱紧了眉头。
不少小姑娘，包括他自己的亲孙女，好像都在偷看沈行思，小脸儿红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