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敢得罪?”
茵姐儿不服气地说:“我跟人家争嘴,又不为人家家世高低,只为一个理字。”
荆氏一听她这个犟脾气,更不许她去。
外面几个人跟你讲理?
先敬罗裳后敬人,陌生的两个人从一打照面开始,便掂量起对方的身份轻重。
茵姐儿顿时红了眼圈,负气跑了出去。
荆氏叹道:“是我把她惯坏了。”
乌老夫人笑道:“她性子最像你公爹,耿直,嫉恶如仇。”还有点儿小机灵。
乌雪昭同荆氏道:“伯母,我还是茵姐儿去吧,有我看着她。”
荆氏脑袋一扭,别过脸去抿唇忍笑:“我可说了不准她去,你若偏要带她,别叫我看见。”
这便是许了。
乌雪昭福身告退,回去让人告诉了茵姐儿这个好消息。
也提笔给朱家回了一封信,与朱清玥约定在山脚下见面。
回了信。
西风卷帘,乌雪昭忽觉一阵冷意。
秋天了,日子过得真快。
这些时日,天子忙于政务,自中秋之后,除了些东西送过来,两人倒没再见过面。
乌雪昭也没去打扰。
偶尔听见朝廷里的和坊间薛家的消息,心里明白,他也牵挂着她。
乌雪昭捡了一本书读。
恰好读到一首伤神销魂的词,心里也跟着凉下来。
但她并非哀怨自弃之人,眼一眨,便明亮温和许多,思来想去,执笔不知如何落墨,送了一方帕子作为给帝王的回礼。
灵溪心细,发现乌雪昭才绣好的帕子不见了,过来问:“姑娘,你绣的竹纹帕子呢?”
乌雪昭淡地回:“觉得不好,绞了。”
灵溪惋惜。
她还说针脚很好,拿去琢磨琢磨的。
怎么就绞了呢?
重阳佳节,家家户户早起插茱萸。
乌家厨房给乌雪昭和茵姐儿准备了重阳糕、牛肉饼等吃食,让她们带上马车,等到出去玩儿的时候吃。
坐上马车出门,茵姐儿兴冲冲地和乌雪昭商量:“姐姐,咱们在外面还偷偷买点儿别的东西吃吧?”
平常家里可不许她们乱吃东西。
但今天重阳节,外面好吃的多,出门在外身边也没有长辈管着。
乌雪昭想了想,道:“好。”
她吩咐马车去十王府门前的那家必馨斋买些点心。
车夫道:“姑娘,王府前的街有些远,咱们去了恐怕耽误路程。”
乌雪昭吩咐说:“没事,去吧。”
车夫依旧去了。
等到了附近,乌雪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