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灵？”
说时迟，其时快。
就在这稍纵即逝间，不等她问，沈灵微微一笑，掌心一挽，只听见“扑”的一声，杨雪舞手中的剑尖断然插入了她的身材，鲜血汩汩而下，骇得她心惊胆战。
“白风灵，你为什么？”
杨雪舞的眼睛里有了泪光。
沈灵并不睬会他，只仰面看着杨雪舞，唇角轻轻扬着，宛若捅了自己一刀，是一件很轻松的工作，也宛若完全就不知疼痛，白着嘴唇，声音透着一股子狠劲儿。
“雪舞，你们，快走……报告表姐……买凶的人……是……东宫太孙妃……夏问秋。”
说罢她不给杨雪舞反馈的时间，抓住剑身，又是一道沉闷的“扑”声起，她忍着疼痛活生生抽出了剑来。一转头，看着满脸惊愕的沈越。
沈越高声哭了起来，连续抹泪。
“爷啊……奴才没用，护卫不了主子啊……呜……爷啊……”
沈灵微微牵着唇，看着沈越，笑得极是淡然，“对，哭得好，哭着去，如许更好。”
“呜……奴才没用啊，爷……”
沈越尖声恸哭着，终是往外跑了去。杨雪舞悄然的看着她，似有所悟，紧了紧手中的剑柄，也没有再说，点了点头，领着那矮小的须眉，就从窗口跳了出去。
“嘶！”
沈灵痛得吸了一口吻，抚着肩胛处的伤口，后退两步，软在角落里，背抵在墙上，逐步地坐了下来。
她以为整个天下，突然恬静了。
没有大叫，没有厮杀，什么也没有。
她的手轻轻抚着肚子，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小十九，娘晓得，你很刚正……经由这么多事，娘疏忽了你，你都好好的……这一次，也必然能挺过去。挺过去……就好了。你记住，是他们逼我的，既然云云不耐，我们就一道回京，看看你爹发展的处所……也好为你爹报复。”
甲一拎动手中沾满了鲜血的刀，闯入门里，瞥见的即是她倒在血泊里的样子。
“你来了？！”
沈灵微眯着眼，看着他笑。
“你如何了？”甲一走过来扶住她，伸手按住她的伤口，一股股鲜血就那般顺着他的手缝流了出来，看得他眸光赤红，几许年都没有流过的眼泪，悄然打湿了眼眶。
“你忍住，我给你拿药。”
他将她抱躺在床上，在负担里翻找起来，手指颤抖着，神采极是难看。
房子里先前什么动静都没有，她会伤得如许重？要不是听见沈越大哭，他完全不知情。按理来说，她不是这般没有自卫才气的人。
将药粉洒在她的伤口上，他目露骇怪。
“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