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他咬牙切齿又愤怒的骂他,声音压得很低,生怕房里的温吟听见。
他抬手来这一拳,阵势很大,桌上的酒杯都被碰的要掉落。
傅叙被打得头微微偏了偏,也顺势接住了要掉落在地上的酒杯,红酒洒了满手,酒气醇香瞬间四溢蔓延。
他嘴角很快起了淤青,血丝斑斑。
都是练过的,甚至是佼佼者,这一拳的力道很大。
换做另外一个人可能都承受不起这一拳。
傅叙抹了抹嘴角,血丝被抹下来,他把酒杯重新放在桌上,甩了甩手上的酒。
他抬眼,眼神倒不似以往的温柔,瞧不出什么情绪,不轻不淡的问:“不可以?”
三个字,问的很挑衅。
“不可以。”孙忱眸色沉沉的看着他:“你比她大多少?”
“十岁,有问题?”
“你能照顾她一辈子?”孙忱:“这个暂且不说,你们不能在一起,分了。”
傅叙听得有些好笑。
“带你到公寓来是让你看看她,顺便跟你坦白关系,不是让你来破坏关系。”
“还是你觉得,我配不上温吟。”
孙忱皱着眉:“这根本不是配不配的问题。”
“噢。”傅叙语气不冷不淡,靠着沙发,润气里带着些野性,眉眼直视孙忱:“那是什么问题?”
这是真的傅叙,玩世不恭,野性难驯,这是他的本性。
“总之就是不能在一起。”孙忱:“你们两个必须分手。”
“我说不呢?”
“傅叙!”
“你不说原因,我凭什么分?”傅叙看着孙忱:“你是长辈,于我有恩,但不代表你能干涉我的恋爱自由。”
“我能做温吟的主!”
傅叙摇头:“你不能。”
他语气温沉,手里拿着纸巾慢条斯理的擦着手:“有句话我不该说,但你生而不养,无恩有罪。”
“温吟不认识你是谁,她眼里的父亲叫温明。”
“你说,温明知道她亲爹是你么?要是知道了,要把你怎么办?”
孙忱哑口无言。
眼神沉沉的看着傅叙,沉默了许久。
“算我求你。”孙忱喉结滚动:“你跟她分了。”
“你要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他们两个是真的不能在一起。
作孽这是。
傅叙点了支烟,把打火机懒散的往茶几上一扔,嘴角叼着烟看他:“不可能分。”
“你们到哪步了?”
“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傅叙掸了掸烟灰:“也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