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青:“西北是徐家天下,若是我安排,便不会选择击鼓伸冤这种毫无作用的法子。”
这话倒有点理,徐如松收回目光,这幕后之人应该是个读书人,知道告冤,可惜做事还是嫩了点。他问道:“主谋藏在那群村民里?”
屋中一静,龚副将神色奇怪,突然不说话了。
徐如松挑眉:“怎么?”
龚副将头疼地看他一眼,缓缓开口:“找是找着了一个人,估摸着是主谋……”
徐如松:“熟人?”
“不是。”龚副将否认很快,又露出那副奇怪的神色,“是个女人。”
徐如松闻言一愣,随即嗤笑一声,他搭上龚韧山肩膀,语重心长道:“你有怜香惜玉的毛病,我没有,男的女的都一样,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说完,他转身坐回椅子,眼眸眯起,语调转冷,“把她带进来,我亲自审。”
见此不善反应,元青身子下意识绷紧,蓄势待发。
当头一剑砍来时,他不在意;可涉及永安时,他却控制不住自己。
元青垂眸,强制自己放松身体,不欲被他们发现异常。
龚副将看他家大公子一眼,踌躇道:“长得很美……”岂止是美,根本是好看得不像话,观其言行举止,一看就是有来历的。
徐如松不屑地勾唇:“美人见多了,不外如是。”
龚副将望天,行吧,该说的都说了。数年前算命师傅给如松算过一卦,说他会在女人手上吃大亏,当时如松对此说法嗤之以鼻,将算命师傅给轰了出去。自此以后,他对待女人的态度更不屑一顾,似乎想证明,根本没女人能让他吃亏。
如松那不可一世的性子不把这事放心上,他这做兄弟的总得多考虑。龚副将总不好当着客人面明晃晃猜疑是美人计,罢了罢了,不管是冲谁来的,先由如松审了再说。
他拱手告退:“我这就把人带进来。”
徐如松懒洋洋唔一声。
不多时,龚副将偕一女子进入屋中。
杜平身上是普通村民打扮,衣着朴素,简单至极,不过,脸上倒是收拾干净了。她脂粉未施,头发也是随意一扎,却是粗布荆钗不掩国色。
徐如松目光在她脸上多停留一瞬。
杜平弯腰行礼;“见过徐大公子。”
徐如松冷笑一声,不过一寻常布衣,见他竟敢不跪?他有心给人下马威,便态度睥睨:“你若学不会如何行礼,本公子不介意把你的腿敲断。”
杜平陷入沉默,直起身子缓缓抬眸望向他。
徐如松冷冷望来。
杜平笑了笑,她很想提醒一声,徐大公子,你也不过是个白身。依着你的身份,到京城来面见永安郡主,恐怕才得跪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