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张氏尚在的风格,并无多大变化。
杜平背对王维熙而坐,等待瑛之出来。
水流声叮叮咚咚,好不悦耳。
许久,背后传来声音:“你们今日究竟是何来意?”王维熙越想越不对,一开始他的确相信是因谢礼贵重而来,可听到瑛哥儿手筋尽断,再到如今他和父亲屋中密谈,他心中不免开始怀疑。
杜平哼道:“你猜。”
王维熙走到他面前,高大的身影挡住视线:“跟刺客的事有关?”
杜平眯眼,不耐烦地摆手:“让开,你挡着阳光了。”
王维熙好脾气地推开一步,继续追问:“是不是?”
杜平嘲笑道:“如果一件事情,连你的亲生父亲都不愿告诉你,你觉得外人会跟你说吗?”见他抿唇不悦,她再接再厉,“这么久没见,你怎么还是如此天真?呵,你妹都比你聪明。”
王维熙不跟她斗嘴皮子功夫,她不说,他也不再问,又退回自己的位置。
不多时,王利就与冯瑛之从屋中出来。他亲自送冯瑛之和永安出门,不止如此,他还欲一路送他们回府,于是跟儿子交代:“毕竟害得他手筋断了,我总得去和冯首辅致歉。”
王维熙抿唇,轻声应是,目送父亲和客人离开。
马车启程之后,并未驶向冯府,而是前往公主府的方向。
平阳公主正在院中纳凉,听闻有客来访并不如何上心,慢悠悠披上外衫向堂屋走去。再一听竟是王利和女儿女婿一同来,她终于面露惊诧,稍稍加快步子。
四人围坐在一张桌前。
本来这事只需要冯瑛之王利和平阳公主三人在场即可,但杜平仗着在自家府中没什么听不得的,便挑个空位旁坐。果然,母亲看到并无阻止之意。
王利痛快地将信函摆上:“一切皆由公主定夺。”
平阳公主随手拿起最上面那封,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并无出乎意料的地方。她目光从上至下扫过,最后落在右下角的署名,嘴角勾了勾。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风生水起的首辅大人也会不小心阴沟里翻船。
她整个动作都是慢条斯理,似乎未将此事放在眼里,甚至连神情都不大显,她看完一封,又将信纸折好塞回去,放回原位。然后,她再未拿起第二封,反倒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常人对这种秘辛之事都有窥探欲,可她似乎并不好奇。
对于平阳态度淡定如斯,王利不禁在心中暗自佩服。他自持沉稳耐心,可当时从西北拿到这些信函时也忍不住将每封都不漏地看完。
“殿下不看了?”
“一封足矣,不外如是。”平阳公主放下茶盏,“王大人为何不直接递给父皇?”
闻言,冯瑛之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