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花了以后怕就没女人愿意跟你了吧?哈哈哈,可惜可惜。”她嘴上说可惜,脸上全是兴奋期待。她抬起手,作势要刺。
“住手。”杜平道。
小麦的动作立刻停下,应道:“是。”说罢,她恭敬地站回杜老大身后。
龚韧山暗暗松一口气。虽说武将不靠脸吃饭,战乱之下缺胳膊少腿也是常事,但他一点也不想被毁容。
杜平侧首打圆场:“龚副将是客人,不该对客人无力。”
龚韧山闻言只觉无语,呵,当他是傻子不成?早不阻止晚不阻止,偏等那小子戏耍够了才开口,不就想给他个下马威么。
小麦振振有词:“是他不识时务在先,您客客气气说话,他还摆个官老爷架子,眼睛长在头顶上,我看不惯那副狗样子。”
龚韧山气笑了:“你们胆大妄为截军粮,难不成还要我道谢?真以为我相信方才那番鬼话?”
小麦转头,气不过,又踹一脚那椅子,连带着龚韧山也在地上狼狈翻滚。她骂道:“蠢材!我们真要吃下这些军粮,何必把你带到这村子里?西北所有村庄都是我们的地盘,随便哪个犄角旮旯都能塞你!”
龚韧山心中一凛。西北所有村庄都已拿下?
小麦恨道:“这两年来,我们辛辛苦苦帮忙打山匪,这才免除了你们的后患,否则真以为没人来抢军粮?是,西北匪盗虽然猖獗,却不敢碰徐家,可前提是他们不被饿死。这两年田里的收成你们也知道,横竖都是个死,你以为那些匪盗真能忍住不动军粮?”
龚韧山心中更为惊惧,他忍不住望向那女人,问道:“你们在剿匪?”他这一路从边境方向行来,的确没发现土匪窝,干净得有些吓人,“你们剿了多少?”
杜平:“全部。”
龚韧山迎上她平静的视线,内心惶惶不安。他刚被抓的时候还没当回事,但听到这里,越觉越不对头。他肃然问道:“你们以剿匪的方式练兵?”
杜平笑了笑,没否认。
龚韧山见此笑容,分明昳丽夺目,他却觉得毛骨悚然。
行了,可以甭问了,这已是司马昭之心。
被数千村民围攻的时候,他没怕;被带到这个屋子绑起来的时候,他也没担心;不过,现在他觉得不安,如果被这女人拿来当人质威胁将军,他宁可一死。怕就怕,届时想死也死不了。
杜平只消一眼就明白他在想什么,抬了抬下巴,示意小麦:“给龚副将松绑。”
小麦最听她的话,虽不情愿,但还是过去解开绳索。
龚韧山重获自由的瞬间,以迅雷之速拔出小麦腰间匕首,他纵身一跃刺向那女人,动作快得不假思索。
杜平一动不动,望着他,似乎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