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让你在全京城人面前长长脸,永安郡主嫁为人妇也能将夫君吃得死死,只要你高兴,我不怕被人说惧内。”
杜平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好。”
冯瑛之微微一笑,覆上她的手背,温和道:“永安,你和外人交谈时都能做到礼貌忍让,对亲人就更该如此。正因是亲人,你就不该仗着感情深厚而肆意妄为,亲人不是用来忍受坏脾气的,因为爱重,就更该珍惜。”
杜平想把手抽回来,可一下子抽不回来,用力,还是抽不出。
她眼睛瞪过去。
冯瑛之笑出来声来,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小孩儿。他轻轻拍她手背两下,自觉收回来:“是我不好,别生气了。”
杜平与他对视片刻,气焰渐渐消散,不情不愿说了句:“你也没什么不好……”
冯瑛之:“那能不能跟我说说,咱们家永安还有哪里不开心?”
杜平心中自然有疙瘩,沉默一会儿,闷声道:“她一直派人盯着我。”
冯瑛之:“她是关心你。”
杜平垂眸:“她和我想法不一样,她一直阻止我。”
冯瑛之:“君子和而不同,这是她不好。”
杜平有股把委屈倾倒而出的冲动:“从小到大,她都是这个样子,她想做的不想做的从来不跟我解释,可我想做的不想做的她都要插手,我已经长大了,我有自己的想法,我有自己的路,不是她手上捏的泥人。”
冯瑛之:“也许,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沟通,但是没关系,她不会,那就换你来,你把你的想法好好和她说。”
杜平不服:“她那么聪明,她不会?”
冯瑛之:“无论她如何聪明,在你面前,她都是第一次做母亲,有不会的很正常。”
杜平沉默片刻:“我也是第一次做女儿,我也不会。”
冯瑛之:“你不会,我教你,而且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永安,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你们是母女,骨肉相连,只要把你想说的说出来,好好说出来,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杜平脸上表情交织着犹豫与矛盾。
冯瑛之又覆上她手背,轻轻捏在手心:“而且你也明白,她在乎你,对吗?”
杜平闷声嘀咕了两句,脸色有些忿忿不平:“出城是你说的……去公主府也是你说……”,她随后抬起头,撇开脸,很快的扔来一句,“不用你牵,坐到你自己的马上去。”
冯瑛之展眉一笑,转身向回走去,经过寒山身旁时淡淡开口:“把你的口哨放下,出发去公主府。”说罢,修长身躯腾空而起,翻身稳稳坐在马背上。
寒山沉默地站在一旁,将这出戏从头看到尾,始终冰封的表情上出现一丝龟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