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退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哪怕打到家门口也只会紧闭大门,只要自家能活下来就无所谓外面天翻地覆,他们从不相信能在战场上赢过对手,但在官场上谋害算计倒是熟练得很,呵,他们的胆子,也只能用来吓吓平民百姓,对付那些手无寸铁之人,向弱者贪财,向强者进贡,等到有一天,他们发现在他们眼里懦弱愚蠢的百姓也会反抗,那个时候,他们还敢吗?”
陈千瑜突然说不出话,怔怔看她。
秋风熏人,一群大雁在苍穹下展翅翱翔,杜平仰头望了一会儿,突然又长叹一声。
她站起身来,淡淡来一句:“在凤阳,唯一吓不住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她眸中有一丝水光闪过,声音很轻,“章知府不在了。”
最后那一句很快消逝在风中。
陈千瑜那句“怎么死的”咬在舌尖,还是把话吞回去了。她暗暗告诉自己,真相不重要,死了也挺好,章知府死了,江南还有谁能阻拦漕帮和商会联手的势力?
杜平将思绪收回,目光深深,又道:“这次我回京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相见,千瑜你送我一程吧。”
陈千瑜目光一闪,迎上郡主的视线,两人目光都是一顿。
杜平面带微笑:“我回去走官道,路上带的人也不多,也就是……”
话未说完,寒山突然挡在她们两人之间,手掌隔空拦在她嘴前,阻止道:“郡主,我不是傻子。”
杜平无辜地眨眨眼。
寒山皱眉:“你在我面前光明正大和人通暗号是想干什么?想跑?”
短短一句话,郡主向旁人透露了他们离开的路线,还有带的人数有多少,接下来应该就会提及战力如何。
亏她还信誓旦旦说会乖乖回去,果然不能相信。
寒山不等她们反应,随意一挥手,另两个侍卫立刻领命拿下陈千瑜,强硬地将她双手反绑身后,顺手将嘴巴也堵上,确认她毫无反抗之力后扔在一旁。
短短几息,眼前就多捆了一只人粽。寒山淡淡一眼扫去,对婉秀吩咐道:“看着她,二十四个时辰后等我们走远再放走。”
杜平咽下一口口水,抬头看着他欲解释一二。
寒山冷冷一句:“恕属下不敬,再说话就只能把您的嘴也堵上。”
杜平赶紧抬手遮住嘴巴,那双眼睛还在滴溜溜地转。
这家伙敢说就敢做!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才不想被塞嘴,都不知道那块布团子干不干净。
寒山冷冷一眼扫来,两名下属和杜平都沉默地向外走去。总算来到大门处,已有四匹高头骏马等着。
杜平左右看看,只有这四匹马,并没有马车之类的准备,她扭扭身子,开口道:“我手被绑着,怎么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