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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抄录一遍就不一样了,甲官糊名,数官不定时抄录,谁都不知道抄录的是谁的答卷,层层防范,最后提交到考官手里,确实比光糊名的法子要严格不少。
为了防止作弊浑水摸鱼,上头和下头都是绞尽脑汁折腾对方。
起初有人夹带小抄,于是让士子们进考场前沐浴脱光检查,并且还要换上专用服饰防范,结果有人贿赂考官,那就糊名吧,遗憾的是糊名还是有空子钻……
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叫人防不胜防。
几人一番讨论,都觉得糊名加抄录管用。
周项文打趣道:“今年的会试应该算是最公正的一回了。”
曹复香捋胡子,“确实算得上近年来比较公正的一回。”
王简庆幸道:“其中的猫腻我们原本是没察觉的,也幸亏那帮人刚好把范谨顶替了,晚辈和陛下还打赌他应能中榜,哪知竟落第了,陛下不服气,让晚辈去找他的答卷看看到底有多差。”
梁王好奇问:“发现被顶替了?”
王简:“晚辈让他亲自写了一份答卷,结果同中榜的进士里找到了一模一样的答卷,这就有意思了,之后才有黄景温一事,不过是借题发挥,让陛下出了一番风头,叫我父亲头大如斗。”
周项文道:“黄景温贿赂的考官金盛是端王的人。”
王简:“我管他哪路人,一锅端。”
提到端王,梁王正儿八经道:“这次找你来打牌,就是要说说端王。”
王简:“???”
梁王正色道:“那小子似乎知道我们跟废太子不是一路人了,曾去过景仁府两回。”
王简皱眉,“他去景仁府作甚?”
曹复香:“还能作甚,多半是怂恿废太子同他一道。”顿了顿,“正是因为他们各自为主,咱们才有空子钻,若是扭成了一股绳,咱们行事的机会就少得多了。”
王简沉下心道:“若是如此,就容不下他了。”
梁王轻轻摩挲叶子牌,沉默不语。
周项文看向他,“老哥子,你那两个侄子,只怕是留不得的。”
王简也道:“得把皇位上那个保住才行。”
梁王隔了许久才问:“如何除?”
王简歹毒道:“端王不是去过景仁府吗,就让他再去两回好了,废太子若死在他手上,我看他怎么脱身。”
此话一出,周项文“哎哟”一声,指了指他道:“你这小子可真够歹毒的。”
王简淡淡道:“莫要忘了我老子是谁。”
梁王看向他,饶有兴致道:“等以后你跟你老子撕破脸,你要如何清理门户?”
王简一本正经道:“我还是挺孝顺的,不能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