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秦二娘捅篓子,只能依约去萧家受她磋磨。
其实秦二娘也没磋磨他,只是把他当猴一样观看而已。
范谨坐在椅子上很不自在,他今天穿了一身交领蓝袍,衣裳被浆洗得发白,虽然穷困潦倒,但依着整洁,指甲也修剪得整齐,是个爱干净的男人。
秦二娘单手托腮盯着他目不转睛,越看越觉得这人合她心意。
范谨有些受不了,郁闷的拿后脑勺对着她。
秦二娘拿团扇戳他的肩膀,问道:“上回我跟你说的事,你可想清楚了?”
范谨蠕动了两下,不痛快道:“范某配不上秦二娘子,还请秦二娘子另觅佳婿。”
秦二娘“啧啧”两声,“还是个犟脾气。”
范谨皱眉道:“范某一无是处,秦二娘子何苦纠缠?”
秦二娘:“你阿娘没教你说话要正面说吗?”
范谨别扭了阵儿,才转身看她,随即又回避了。
秦二娘颇觉有趣,故意问:“我今日这身好不好看?”
范谨:“……”
秦二娘:“好不好看?”
范谨忍了忍,答道:“秦二娘子貌美,穿什么都好。”
秦二娘冷哼一声,“你这般敷衍我,可见没把我的话放到心上。”
范谨为难道:“范某心中其实有惑。”
“你说。”
“秦二娘子有才有貌,且有大长公主做倚靠,为何偏要与范某较劲?”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自然是真话。”
“那我便说了,我父亲自小疼我,把我当男孩儿养,虽饱读诗书,却也养成了桀骜不驯的臭脾气,而你范谨,瞧着温吞没甚脾气,应是能受得下我的。”
“……”
“我要嫁的郎君,得有满腹才华,品性端正,性格温和良善,要对我从一而终,还不能纳妾。”
“……”
“你看起来很弱的样子,有胆子纳妾吗?”
“……”
范谨默了默,忍不住道:“你合着挑软柿子捏?”
秦二娘无比直爽道:“对,你就是那个软柿子。”
听到这话,范谨差点哭了。
见他窘迫又无奈的样子,秦二娘很想去捏他的脸,但又怕把他吓着了,于是说道:“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但跟女人讲道理你讲得过吗?”
范谨:“……”
秦二娘眨巴着眼睛,“你跟你阿娘讲道理,你讲得过她吗?”
范谨默默地捂脸。
秦二娘继续厚颜无耻道:“我生得漂亮,脾气差一点又怎么了?”又道,“你把我讨回家,带出去可以给你撑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