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
“我死之前的最后几天，那药到底是什么药，我心里面还是有数的，不是宋家医生给我开的，对吧？我虽然神志已经不清醒了，但是这个药的味道，我还是喝的出来的，李荣，你是我的生的儿子，你心里面想的是什么，想要做什么，我都知道，我都懂。”
她淡淡的看这李荣。
“你当时看我起不来了，你看我喝宋家的药喝的没有什么起色，所以你觉得这个孝子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了，孝子给活人看可以，但是给死人看，那完全就是费力不讨好。再者说，你这个孝子的名号，已经打出去了。”
她步步紧逼：“你当时听了那个道长的话，直接就做好了决定，你觉得死人得给活人让路，所以你就提前给我铺好了死路对吧？”
李荣面如死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只可惜啊，有些事情，你要是做了就做了，我无所谓，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实在是不能贪心成那样啊！你想要让宋家人赔给你我的命钱，你故意让他们出去议论宋家大夫，人家一个好好地医生，让你给冤枉成一个庸医！”
她的身形开始越来越暗淡了。
“李荣啊李荣，你不亏心吗？”
“我是你娘，我乖大孙是你亲儿子，都是你自己家人，你没必要做事做的这么绝吧？娘帮你推磨，日夜不停推了三年了，也算是还了生你养你没给你教成一个好人的债了，那么你呢？你是不是欠宋家人的债，也该还了？”
李荣一下子就慌了。
“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他娘颇有深意的看着他。
“亏欠，就是亏欠，撒谎抹不掉的。你身上有宋家人的人命债。”
话说到这，她便闭口不谈，转头看向了我。
“刘大师，是不是到了我该上路的时候了？”
我点点头，然后给她指着那个磨盘。
傻子听不懂她的话，却知道她要走了。
“奶奶！你以后还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