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跳跃也过分安定。
又比如此刻,她泛着水光的双眼澄净灵动,周孟航能看到她眼睛里明晃晃的自己的倒影。
吾冬县称得上穷乡僻壤,山顶是夜晚观星的最好视角,他开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特意过来收集景色,甚至在半个小时前,他才把摄影机收起。只是在这一刻,再闪耀的星光也无法浮现在他脑中了。
她的手心还贴在他脸上,带着笑意的双眼比星辰更夺目几分,劫走他的注意力。周孟航盯着她看了几秒,接着缓慢地、沉默地抬起手,扣住她的手。
他们最近肢体接触渐多,周栗不觉得别扭,周孟航更不觉得——
双方都心无旁骛的时候,肢体接触是轻快的、自在的,是出于对彼此关系的信任和安全感,除非一方心里有鬼。
周孟航心里有了鬼。
独属于女性的柔软被他攥在手里,周栗挣了一下,没挣开。她又开始“诶诶诶”地乱叫:“别动手动脚啊!”
周孟航捏了捏她的手背,没放手,只闷声笑起来,侧眼看她:“动手动脚又怎么样?”
地痞流氓似的。
“动一下三十块钱!”周栗脸不红气不喘地说。
“……”可惜打不败土匪。
周孟航松手,无奈叹气。
这一次碰上好天时,第二天他们在山顶看到了日出。
他们和许多一起在山顶露营的年轻人一样,享受这片刻远离喧嚣的宁静,耐心等待着太阳破开厚重云层,直至大地折射出第一道金光。
日照青山的时候,周栗站在崖边,既畏惧又出奇镇定。
总要克服恐惧,才能看到更高处的风景。
周栗一直是愿意攀登的人,但“愿意”并不代表“勇于”,她缺少一些一往无前的勇气,也多了一些瞻前顾后的犹疑。这是她的本性。
“还怕高吗?”
耳后传来一道声音,周栗偏头,周孟航就站在她身旁。他们比肩而立,身姿同样笔挺,傲如骄阳。
“不怕。”她的声音坚定。
只有自然万物能给人带来永恒的震撼,周栗深有体会。
——
回程时堵了一会儿,车开了将近三个小时,两人才重新看到沿湾的路牌。
沿湾不是城市,只能算作基础设施稍微完备一些的城镇。只是他们从吾冬县开回这里,竟也有一种从清冷回归热闹的过渡。
街上车流不息,人人都忙碌奔波。
周栗望着窗外,接连打了三个哈欠,突然感慨:“好像跟着你,我出门的几率都高了。”
周孟航眼看前路,没看她,“感觉怎么样?”
“当然......”周栗刻意拖长尾音,车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