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5)(2 / 6)

神情沉醉,宛若自愿置身泥潭之人,享受这份不可逆转的沉沦,眼底又清明无比。

虽然只有皮囊相同,那个男人到底是我为之钦慕多年的存在。他让我沦陷,让我堕入迷惘,我也只能这样,在心底为他留下最后一片地方,时不时缝补一下,至少不要让这份回忆褪色。

所以他毫不留情将创造出来的太宰治当作供奉神明的祭品,深爱之人的形象经由记忆无数次美化,似是成为不可亵渎的存在。

可惜米哈伊尔空有一具近似的皮囊,内里与那人截然不同。对此心知肚明的潘多拉,内心恍若分割成两份,一半跪伏在神座旁,卑微奢求着永远不可能回来的人垂怜,另一半唾弃冒牌货的全部,弃之敝屣。

两份截然相反的感情冲撞,交织,融合,混杂成如今的他。

森鸥外不自觉地摩挲着指尖,陷入深思。

这些话,你是以什么身份说的?

他需要进一步了解潘多拉亚克特的状态。

如果说这个男人所述一切皆为真实,那他理应与太宰治在港口黑手党时期展露的性格相近,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恐怕有着其他原因。

以他的了解,太宰治绝不可能露出这样混乱的一面。

当然是太宰治了。

潘多拉回答的理所当然,哪怕他浑身上下除了脸,没有任何与太宰治的相似之处存在,还是轻笑着,宛若最亲昵不过的人,毫不在乎展露自己顽劣的一面。

这还是森先生交给我的,森先生说过吧,首领即是领袖也是组织的奴隶,我不过是学以致用,稍微转变一下。

既然森鸥外可以为了异能开业许可证牺牲织田作之助,那他学以致用,同样可以为了这个世界的未来,牺牲掉创造出来的那个孩子。

不过是最原始的本能,那孩子可以承受的,或许心理和生理方面都会出点小问题,不过没关系,他总能跨过这道坎。

森鸥外:

就好似立场调换,局面跟当初的mimic事件颇为相似。织田作之助的死亡,对太宰治的伤害非同一般,然而这一次被牺牲的人换做他,不知森鸥外能否大致理解到,当初太宰治的心境如何?

潘多拉亚克特掏出手机,从相册中精心挑选出一张被他珍藏已久的照片。

画面内容不堪入目,浑身是伤的少年嘴角挂着一抹僵硬无比的笑,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他眼神空洞,即便正在经受常人难以想象的暴行,还是因为过量的恐惧,不敢做出分毫抵抗举动,胆怯的试图通过接纳与顺从,得到稍显温柔的对待。

不知道潘多拉亚克特是通过什么方式得到这张照片的,画面中的太宰治比起现在要稚嫩些许,某些伤痕在这位曾经的地下医生眼中过于熟悉,熟悉到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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