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霎时凝固了,周遭空气似乎都变灰了,霍明安颓然的坐回了原地,他觉得呼吸有些困难,是真的不能追回了吗?那错过了永远都没办法弥补了?
连后悔的权利都没有了。
他看着随愿离开的背影,坐在原地发呆,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他仰躺着身体,视线盯着头顶的水晶灯,直到眼睛泛酸。
晚上十点罗欣便接到了霍明安打来的电话,她语气微微讶异,“难得,你竟然会跟我打电话?”
霍明安声调很冷,“你今天跟随愿说什么了?”
“我说什么了吗?”
霍明安语气更冷,“罗欣。”
罗欣笑了笑,“怎么?现在护着舍不得了?当年你可不是这样的。”
霍明安按了按太阳穴的位置。
“虽然当年的事情不是你直接造成的,可是霍明安,在随愿心中,你就必须是那罪魁祸首,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原谅你。”
霍明安薄唇紧抿,过了几秒才生硬说:“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你最好管好你自己。”
他说完后便直接挂了电话,随后又泄愤似的狠狠将手机丢在一边。
这些年罗欣总是抓着机会对他冷嘲热讽,而事实上,即使别人不说,他也比任何人都明白,他与随愿早已走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
可是他做不到放手,他忘不掉曾经,在他终于明白自己内心的时候,她却已经决定不爱他了,他怎么能甘心。
——
随愿在房间里陪着女儿,思思已经睡着了,小眉头皱的死死的,随愿目光依恋的小心翼翼将小姑娘脸颊上的碎发拂开。
她低头亲了亲女儿额头,忍不住开口,“妈妈好想你。”
这些年每天总会想着念着,希望能够见到她,幻想着她长成了什么模样,过的怎么样。
随愿想要彻底与霍明安划清间隙,可是却又因为女儿不得不与他维持着表面的平和,她亏欠女儿太多,不愿意她在爸爸妈妈之间左右为难。
第二天随愿去见了张律师,张律师是她父亲的故交,两家关系一直很好,随愿想要打听一下父亲的情况。
对方告诉她,“愿愿,你爸的情况不是很好,这件案子当年太轰动了,恐怕没什么转圜余地。”
“我昨天去看他,但是他不愿意见我。”她说着就忍不住掉眼泪。
张律师叹了口气,“你爸肯定也不是生你气,大概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女儿。”
他顿了顿,“这些年他身体损耗的厉害,恐怕撑不了几年了。”
“他怎么了?”
“那地方怎么会好到哪里去,而且你爸心脏一直不好。”
随愿呆在原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