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语只说了几个字，就垂下了眼睑。
穆彦成也没急着追问，把她手里的杯子拿到一边放下，和她并排坐在沙发上，搂住她，才说：“别怕……”
乔语挣扎着从他怀里脱离。
穆彦成微微皱眉。
这段时间，他和乔语的相处，应该还是挺不错了。
对于他随时的亲亲抱抱的举动，乔语一般很少这么抗拒了。
乔语看到穆彦成眼底受伤的神色，心里更是百味杂陈。
“我做梦，梦到你叫人停止对我妈妈的治疗。”
穆彦成愣了一下，伸手揉了揉乔语的头发。
“梦都是反的。”
“是这样吗？”
乔语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穆彦成没有多想便点头，“当然。”
乔语不说话了，却一直盯着他。
穆彦成也并不躲避她的凝视，看着她的目光坦然，有疑惑却没有心虚。
乔语倒是先挪开了目光，淡淡地问：“你怎么过来了？”
“你没有按时回家，我当然得知道你去哪里了。司机跟我汇报的。”穆彦成解释道：“你随时想过来都可以，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乔语脱口而出，“万一哪天我过来我妈没在这里了呢？”
穆彦成挑了挑眉，“那一定是好事！”
“为什么？”
“因为她有康复的迹象，才会被送到别的地方检查治疗。对不对？”
乔语勉强扯出个笑容，点了点头。
“走吧，咱们去吃饭。”穆彦成道：“家里的晚餐已经准备得差不多，我干脆叫她们送过来了，再加工一下就可以吃了。”
乔语这才注意到外面的动静。
听起来进进出出的似乎有不少人在走动。
她出门一看，才发现果然穆家主宅那边的佣人来了好几个，正忙着往房间里搬东西。
有些是已经炖好的汤羹类，直接用保温饭盒带过来了，还有些半成品，得用这边的厨房加工一下。
之前她和穆彦成在这里小住的时候，大家也来这里待过，所以倒是熟悉得很，也不用特意安排，就各司其职，忙碌了起来。
乔语倒有点过意不去了。
她不过临时起意过来看看，倒是搞得这么兴师动众。
穆彦成像是看出她在想什么，便说：“我这几天，总在想，你午饭总是在学校餐厅吃饭不合适。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乔语皱了皱眉，“这有什么怎么解决的。之前不是就说过。那么多人都可以，我也……”
“那么多人里，只有你一个人是我老婆。别人怎么样我不在意，对你不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