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别人怎么想我是不在意的，一点都不在意。但是你不同。”
她很认真地强调，“你也是在意姑姑的人，我不想让你因为这个有任何误会。”
乔语看着穆静芝，叹了口气，“昨天我陪着我妈妈的时候，我就在想，她到底有没有知觉，应该是没有的，对吧？不然她肯定也会拼命让自己快点醒过来的。”
“然后我又在想，到底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叫醒她？我是不是应该对着她哭，拼命地哭，这样一来，说不定她就听到了！她那么在意我，怎么舍得让我一直哭一直哭对不对？”
乔语说着说着，声音就带了点哭腔，她赶紧停住了，深深呼吸，调整好情绪，才又笑着说：“可是我又觉得不应该这样。”
看着她极其认真的神色，穆彦成不由得问：“为什么？”
“我叫醒她，难道就是为了让她知道我有多委屈，多难过让她跟着我生气着急吗？”
乔语坚决地摇头，“我从前真的……很多问题从来都没有去考虑过，就没心没肺地活着。也没想过，这一生要怎么过，要做什么。”
她自嘲地笑了笑，“不怕你笑话，我从前，除了追你，就没干过什么正事儿，也没什么理想啊规划啊，压根儿从来就没去考虑过这些问题。我现在有点明白，你为什么一直看不上我了。”
乔语指了指自己，“那时候，我自负漂亮，家世又好，我就觉得你凭什么不喜欢我呀！我那么喜欢你，我还这么好！我喜欢谁都是谁的荣耀！可是现在仔细想一下，我自己真的是……浑浑噩噩地生活在我妈妈的庇护下，我自己，我本身，除了乔家大小姐这个身份，什么能拿得出手的都没有。”
穆彦成冷哼一声，“现在才知道吗？”
乔语苦笑着点头，“是晚了点儿，可是也比一直都不知道好吧。虽然现在，我还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但是有一点很明白，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什么事都让我妈妈去处理，我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一点儿责任都不承担，还要她躺在病床上都得听着我哭啊嚎啊的。”
顿了顿她又看向穆静芝，“对姑姑也是这样。姑姑好着的时候，总是担心我跟你相处不好，总是担心穆家不好。我现在，就想跟她说些轻松的事情。”
穆彦成没有说话。
乔语这番话说的诚心实意，不掺杂半点儿虚假。
“我现在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万一，以后有人质疑我没心没肺，质疑我，姑姑都这样了还能笑出来是在幸灾乐祸的时候，穆彦成，我希望你能想起来我今天这番话。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会哭算什么本事？哪个孩子生下来都会哭！会笑才是本事！哭意味着软弱，笑却是意味着担当！”
穆彦成哼了一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