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几十年没回来了,都在外郡谋生计。”
几十年没回来的侄子,知道九叔半夜一定要死了!
秋元白摇摇头,跟自己无关!
青石大街,就是童千里居住的青石大街,他家大门紧闭,估计上班去了。
九叔屋子跟童千里的屋子隔了三间屋子,一条冷巷,屋檐低垂,并不宽裕。
门前坐了五六个男人,瓜子磕得了一地,唾沫横飞。
“好了,好了,仵作请到了!”
“小道士,赶紧的,九叔都等凉了!”
“起开,不要碍着他,早出发,早回来吃席!”
几个打秋风的无赖,都在死人身上打主意了。
“大哥……”
有一件事情很重要,秋元白低声询问着忠厚的男人,“贫道云游海外,四处的风俗都很了解,就不知道乌金镇的,这里仵作要做些什么?”
“知道就不会请你来啦!赶紧进去,随便念叨两句,上山啦!”
一名无赖抢着回答,很无礼,很令人讨厌,秋元白喜欢!
九叔的屋子很简陋,里面冰火两重天,左边是嗑瓜子聊得热火朝天的几名邻居妇女,右边守在灵床四周的是九叔四名侄子,样子长得天南地北,神情彪悍,令人不敢靠近。
灵床旁放了一副棺材,屋子中央立了一个简陋的灵堂,就一张白纸,也没立灵位。
死者为大!
秋元白走到妇女旁,“几位嫂子,请问九叔的名讳是什么?贫道想给他写个灵位。”
“九叔就是九叔!”
“对呀,几十年了,都那样叫的!”
“他的名字就是九叔!”
这个世道,穷人,连名字都不配让人记住!
只好硬着头皮走向灵床,四名侄子稍稍聚拢,很明显的拒人千里。
可惜,系统没有提示!
“几位大哥,九叔的名讳是什么?我给他写个灵位!”
四名侄子互相看着,眼神互相推卸着。
“陈九!”
“王九!”
“张九!”
“李九!”
亲叔侄,五姓人!
秋元白也懒得问他们拿笔墨,直接到厨房找来一块木炭,在灵堂的白纸上,写了一个“九”字,九叔的名字里面,总不能连个“九”也没有吧。
回头看着灵床上躺着的九叔,眼睛睁开,嘴巴微张,一条手臂露出了被子,可见身上还是穿了昨日的旧衣裳。
这个五十几岁的老男人,昨日还舔着脸要来巴结他这个十六岁的孩子呢。
有点不忍,也无视四名侄子的无形气场,径直走到灵床前,九叔的肚子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