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秉烛夜谈,执手相看,饶是他二人清清白白,也被谢秋寒看的有点心虚了。
云邡不着痕迹的把手抽回来,问道:“怎么醒了,还早呢。”
谢秋寒却幽幽的说:“不早,这么晚了,你们干什么?”
云邡:“………”
他不答,谢秋寒便继续用幽幽的目光盯着他二人。
盯到云邡忍无可忍的时候,谢秋寒才翻身下床,在桌边落座,自然而然的……握起了云邡的手。
被窝里拿出来的手带着几分高出室温的暖和,还隐隐透着不许其他人争抢的占有欲。
云邡心里犯嘀咕:他这么大的人了,还和小朋友抢玩具吗?
他刚要说什么,便听得谢秋寒道:“写的什么?”
“……你装睡?”
谢秋寒一脸坦然。
他自然是装睡。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云邡总用老一套对付他,他还不能长进几分吗?
云邡啼笑皆非。
只是既然让他都听了去,也就不好再瞒着他,干脆把“小天道”三字也转述给了他。
谢秋寒听了并不动容,他自己的道,自己当然有数。
他早在红澜的提点下历过心魔劫,对此隐隐有了预计,所以反而比云邡来的更坦然些。
谢秋寒主动说:“我悟就悟了,难道还倒回去吗?”
云邡微微一怔,而后眉头更紧。
聂明渊见状开口道:“实不相瞒,祖师爷还留了另一句谶言,只是年代久远,字句缺失,要复原还需要一段功夫。”
听他说居然还丢了下半句,云邡终于忍不住了:“叫你们口耳相传,传丢了吧,坏自己事就算了,还坏别人的事!”
聂明渊:“………”
谢秋寒忍笑道:“那此事要劳烦聂先生了。”
聂明渊扫了仙座一眼,心道:不劳烦,只是烦而已。
他们又说了几句,聂明渊见谢秋寒一直牢牢握着仙座的手,心里有了几分计较,不好再打扰,便识趣的告辞了。
室内留下二人,远处传来打梆声,也该入睡了。
云邡起身,要往屏风内走,这时突然闻见了一股清浅幽深的血腥味,顿时脚步一滞,
谢秋寒见他脸色,道:“怎么了?”
云邡不语,几步走回桌前,见到他烧的那传讯符又回来了。
他读了一阵,皱起了眉头。
聂明渊刚走出去一段路,摸摸袖子,纸笔落在了刚才的房间里,心想不过几步路的工夫,便厚着脸皮又走了回去,想把东西拿回来。
可他刚进了那院落,定睛一看,便见房门大开,房间里空荡荡的,烛火依然摇曳,室内还透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