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邡瞧他这样子,还当他在秋后算账,为来之前自己丢下他而生气。
赴京以前,小秋寒还嘱咐他得当心,可今日却得了自己负伤的消息,连夜赶来……别说,还真能记上一笔。
云邡在心里给他添了个受气包的新外号,就摆在闷葫芦旁边,嘴上却哄道:“我听说边关互市也很热闹,待此事了了,我带你去玩,给你补回来好不好。”
说着,伸手去拉他。
谢秋寒没有防备,被他拉了个趔趄,往旁边一栽,刚好让云邡的给接住了。
立刻栽了个彻头彻尾的脸红心跳。
云邡笑眯眯的拍着他背心,宣布道:“好,就这么说定了,投怀送抱就是不生气了。”
谢秋寒压根不知道他在说生什么气。
他们离的这样近,云邡身上的气息毫无阻隔的浸入他的心间,那气息像揉在冰雪里的花香,一段凛冽,一段靡丽,自成一派的成了他心心念念的一个人。
可他不敢心动。
一动,就怕覆水难收。
帐内烛火明灭,云邡自认为哄好了人,放开谢秋寒,替他理了理衣领,问道:“这几日山中可发生了什么新鲜事?”
谢秋寒正好需要说点别的来分分心,便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说到虚怀堂前被挑衅之事,云邡冷了脸,谢秋寒看他脸色,很快说红澜已经料理了事情,他才面色稍霁。
谢秋寒道:“只是不知道周文宣究竟为何要挑衅我,难道他们对魔丹有所图?”
说到此事,他忽然想起来前捎带上了未锦给他递的纸条,掏了出来,“未锦还给我递了这条子。”
云邡眼睛定在那张被折的四四方方的纸条上,眸光闪了闪。
他忽然想通了什么,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不解。
谢秋寒看他脸色,“怎么了?”
云邡不言不语,手掌一翻,不远处桌面的镇纸自动浮起来,底下压着的纸人飘到了半空,乖顺的躺在了他的手心。
“看。”
两张纸摆在一起,虽形状不同,却看得出是同样质地的泥金纸。
彼时造纸工艺已臻成熟,仅凭纸张是分不出产地批次的,但这种泥金纸却因受了太武帝的钟爱,被明令禁止民间私造,成了王公贵族彰显身份的私有纸张,因此一看便知其来处。
谢秋寒凝眉道:“什么意思?难不成未锦和这无根之魂有联系?”
“非也,”云邡若有所思,“未锦皇族出身,自从收他做太玄宫大弟子后,太玄宫收了不少皇室好处,这纸只能说明,这两样东西都出自太玄宫——你先前说,周文宣想试你的魔丹?”
“是。”
“……试魔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