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2 / 3)

权越遥甚至有点不适应这样直来直往的哥哥,张嘴还想说些什么,身体某个地方一松,是权晨骁拍了拍她的肩膀。

权晨骁让她放松,声音是带着笑的:“月月,这些问题,你不是已经考虑过很多次了吗?”

她当然考虑过。她想过千百遍。

思绪的绒毛催生出羽翼、丰满成翅膀,她开始从臆想中脱离,想要真正去做些什么、追逐些什么、问清楚些什么,又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在现实中、梦境中体验失败的后果——甚至察觉某一部分的自己正在慢慢接受。

只是美梦般的关系甚至还没有真正开始,就已经棘手得出人意料。

她并不抱有不切实际的天真幻想。即使是她曾经设想过最好的结果,也不外乎会因为种种原因而关系破裂。

所以她在宾州那家私立医院察觉到哥哥未曾说出的拒绝时,并不意外。

只是因为各种因素的过早介入,导致她进退两难。像被太阳融化了翅膀的伊卡洛斯,她的主见去不了天空,回不去陆地,最后只有让一切归于海底。在书房,她能做的只有低下头。

她其实是想要说些什么的。但是在哥哥面前,似乎不说也没有关系。

直到他伸手过来,她才知道她在流泪。

权晨骁真的是个好哥哥。即使也有不擅长、不成熟的地方,她却只看到他好的一面——权越遥始终这样觉得。

他对她从来不是简单地照顾、应付幼者而已。她说过的、她没说出口的,他都有在听。

不再只是作为家人、作为兄长去看待、纵容自己的小妹妹,而是以一种更平等的角度,试着去理解她、回应她。

——她已经足够开心了。

权越遥流泪流得悄无声息,只有间或两声抑制不住的抽噎。然而深夜便利店本就人少,店员频频往这个方向看……

权晨骁把纸巾递给她。

他此时倒没太多担忧。在他看来只是时间问题,父母介入得是早是晚并不重要。不管是性格使然,还是身为哥哥、或者一个人应该有的责任,这都必须作为一定会发生的、无法逃避的事去准备和处理的。

所以他才说:“不要怕。”

即使再能言善辩,也无法逆转这件事恶劣又违背世俗的性质。他从开始就不打算说服任何人。

毕竟没有人会替他们去想:明明是注定痛苦的事,为什么还心甘情愿去尝试。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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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几章

啊呃,有点仓促,一涉及略显沉重的情节我就想逃。真的很痛苦……更痛苦的是一开始就是以“真正的血脉亲人”为设定的,所以这种事情注定无法逃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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