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节(1 / 6)

席向晚摇摇头,自主自觉地往宁端怀里缩了进去,声音轻轻的,“你第一次见我究竟是什么时候?”

半晌也无人搭话,席向晚哭笑不得地摸摸宁端扣在她腰上的手背,猜到他已经睡着了。

看来朝中麻烦的事情多得很,才能叫宁端这样的铁人都熬不过去,一沾枕头便立刻睡着。

另外以来,被宁端这么一抱一探,席向晚不知为何也很快生出了睡意,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宁端早已出门去了。

席向晚倒是在这块上边闲得很,从来也不必每日早起伺候宁端更衣。听翠羽说,宁端从起身到离开都一点声音没有,生怕吵醒了她。

日上三竿时,席向晚才从床上起来,唤了碧兰和翠羽进来伺候,顺口问了翠羽那个宁端百般回避的问题,“宁端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翠羽十分茫然,“夫人,我知道您的时候在都察院都不算是最早的那几个,您刚刚问的这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席向晚有心想要再去找和宁端关系更近些的人仔细问问,但也知道眼下不是最适合探究这件事的时候,只得将其按到了心下,寻思等到樊家被镇压,樊子期和樊旭海及其余孽也被肃清之后,她就可以去探究宁端的更多过往了。

见席向晚不再揪着前面的问题向下追问,翠羽松了口气,等席向晚洗漱完毕用早餐时,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夫人今日起得晚了些。”

席向晚闻言撇撇嘴角,用小勺舀了一下碗中银鱼蛋羹,没说话。

“宁大人还特地嘱咐我不要将夫人吵醒。”碧兰也插话道,“好似我跟在夫人这么多年白跟了似的,还日日都不放心而要再度叮嘱一遍。”

席向晚半靠在床上把玩手中的银勺,闻言心情好了不少,笑了起来,“他走时还说什么了?”

“没有别的了。”碧兰用力回想片刻,老老实实地摇头道,“宁大人起得早,我险些没注意到。”

席向晚轻轻哼了一声,没再提起宁端的名字。

等用完早饭,她打开桌下的暗盒,再度检查了一遍宝令私印。

白中泛了些许红的玉印仍然静静躺在那里,和席向晚上一次看它时别无二致。

樊家是非要拿到它不可的,席向晚手握着它,就等于是握住了樊子期和樊旭海的第一个弱点,但同样也面对着不小的危险。

席向晚伸手将玉印从暗盒中取出轻轻用手指摩挲了两下,沉思片刻后还是放了回去,暗盒推入桌下,轻轻地咔嗒一声落了锁。

她时至今日仍然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将这东西直接毁去以绝后患,又生怕玉印所代表的意义太大,一旦毁去便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一来二去拿不定主意,便硬是拖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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