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
瑞恩略微向下低头，似是漫不经心的望向玛尔扎哈：
“所谓的虚空先知，以人类之躯被迎入虚空的特例，那不远的未来，你又能看到多少呢？”
见玛尔扎哈似乎想要说什么，瑞恩轻笑出声：
“虚无，很苍白的一个词汇。一切被吞噬叫做虚无，看不见任何东西，也可以叫做虚无。”
听到这话，玛尔扎哈浑身一震，下意识的朝天空望了一眼。
卑尔维斯在天空中掠过的身姿，竟是引得他露出一丝钦羡。
“你是否觉得，此刻站在天空中的人，应该是自己呢？”
瑞恩的声音宛如恶魔低语，在玛尔扎哈耳边响起，引得他彻底沉默了下来。
如果没有卑尔维斯的出现，那么代替卑尔维斯，被虚空位面和虚空监视者捧上真神之人，必然是他。
从前的他，只想着将这个世界快点拉入虚无，倒是并不在意这些。
不过当这个未来变得不明确后，他也是不由多了几分别样的思绪。
“你是否在想，如果天空中的是自己，早就结束了这场与帝国之间的战斗，至少不会拖到现在。”
瑞恩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这次的玛尔扎哈却是摇了摇头：
“梅雷迪斯先生，你仿佛能洞穿人心，但我的意志不会动摇，并不会选择加入你们。”
“噢？你为什么认为，我希望你再次背弃虚空。”瑞恩眉头微挑。
“说如此多的话语动摇我的意志，只有这一种可能性吧。”玛尔扎哈语气难得不同于以往，带上了几分认真。
“不，我想你这次猜错了。”
瑞恩嘴角微微上翘，轻轻打了一个响指。
清脆声响发出的瞬间，玛尔扎哈难以置信的望了眼瑞恩，最后不甘的低下头，望着胸口处往外渗出的鲜血。
什么时候瑞恩将魔法打入他的体内了？
“你在想什么时候？”
瑞恩微微歪着头，轻笑了一声：
“当然是从我们见面，你出现的那一刻。”
在玛尔扎哈意识弥留，思想逐渐模湖之际，再次听到了瑞恩断断续续的话语。
“当你背弃符文之地，造成了艾卡西亚周边那么多杀戮时，就已经没有被帝国招揽的价值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留下你，跟你说这么多，也只是消磨一下无聊的时光罢了。”
瑞恩轻笑了一声，再次迈开脚步向前走去。
而在他的身后，玛尔扎哈的身躯慢慢消融，最后彻底消失不见。
投靠天界他能理解，但投靠冥界和虚空，他不觉得有任何拯救的必要。
既然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