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轻飘飘的一张领养协议,害了我一辈子!你们一点都不愧疚吗?!”
许唯厉声质问,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她很少发火,但她这次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一股脑地把心里话全都说了出来。
真畅快啊。
畅快到她想哭,她攥紧手机,脱力一般地往后退,退到长椅上坐下,眼泪无休止地落了下来。
好久没这样哭过了,确诊纤维瘤一个人住院到做手术,她都没哭过。
是因为谢砚宁吗?
就好像她一直负重独行,也不觉得累或苦,可是有人回头朝她伸了下手,牵着她有了一小段路,再离开后,她忽然就走不动路了,因为被人牵着往前走的感觉真的很好。
可能真的是谢砚宁让她变得脆弱了。
流完眼泪,回到家,松子又扑上来,许唯抱起它,在它毛茸茸的身上闻了闻,眼泪又卷土重来,她及时忍住。
许唯窝在沙发里逗松子,直到松子发困,蜷缩在许唯的臂弯里开始打瞌睡。
许唯喃喃自语道:“小狗狗,你知道那只大狗狗现在在干什么吗?”
松子感觉到许唯低落的心情,重新活跃起来,它一口咬住许唯的手,也不用力,摇着尾巴陪她玩。
一大一小都很会逗她开心。
许唯破涕为笑,枕着松子的小爪子,轻声道:“小松子,也谢谢你呀,愿意成为我的家人,以后我们就相依为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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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许唯一上班就去找了严文江。
严文江看到许唯时一愣,“你休养好了吗?怎么这么快就来上班了?”
许唯开门见山:“严董,公司里最近有些风言风语,一个接着一个地传,回家也当笑料说,最后都传到我父母耳朵里了,我不相信您不知道。”
严文江脸色僵了僵,讪笑道:“我还真不知道这个事。”
“严董,我不想绕弯子,我这些年为了争取一些单子,是陪过酒,或者投其所好地逢迎,但也仅限于此,我有我的原则,您是知道的,因为这些是您教我的。”
当年许唯就是被严文江带出去陪酒的,一开始她不愿意喝,可是又不好拒绝,几杯酒陪着笑下肚,单子就到手了。底线这个东西一旦逾越就不复存在,后来许唯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但不代表她可以任人欺辱。
“我知道。”严文江说。
“您的家事我不便插手,但也希望您尊重一下我,如果您的夫人不满意我住在那个房子里,我可以立即搬走。”
听到许唯提起房子,严文江立即知道了许唯话里的严重性,并不是普通诉苦,他急忙说:“小唯你多想了,我真不知道他们在传什么,我马上就去查清楚,你安心住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