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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观六路和揣摩人心的习惯了。

啊,很可能啊,我也刚出院不久。

宁小北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莫名的,他觉得这个女人很亲切。反正范侠在楼上还不知道要磨蹭多久才下来,也不妨在这里和她多说几句话。

啊呀,被坏人打破头那么惨?

女人看着宁小北特意弯下腰露出来的伤疤,害怕地捂住嘴巴。

会不会很痛啊?

还行吧,缝针的时候打麻药的,我是没感觉的。

宁小北看着她有些发白的脸色,心想这个疤是不是有些太吓人了。因为角度的关系他自己看不到,问范侠,范侠说一点都不可怕,让他不要多想。

他居然相信了范侠的判断,真是失误得厉害了

一会儿还是找个商场买个帽子吧,他摸着脑袋想着。

女人看着他的侧脸,因为这几天生病而明显消瘦下来的面颊,让宁小北莫名地重新捡拾回了几分脆弱的少年感。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哪里见过他的,不过绝对不是在医院。她现在在这栋医院里伺候的都是癌症病房的病人,这漂亮的先生是在伤科,她是见不到她的。

马桂香还想跟着热心肠的先生多说两句,奈何老头已经坐得有些不耐烦了。她没有办法,只好再一次向宁小北道谢,然后推着老头来到电梯大厅。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一个皮肤黑黑的先生拧着眉头,手里捧着一堆单据站在里面,在看到他们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快步走了出来。

马桂香把轮椅推进电梯,按下了13楼的按钮和关门键。

小北!这保险公司太不靠谱了,明明还没有理赔跟我说已经赔付好了,害得我在楼上白忙活那么久。

范侠气呼呼地朝宁小北跑去,宁小北忙叫他慢点来,别扯开伤口了。

小北?

就在电梯门关闭前的一刹那,女人难以置信地抬起头,透过那已经不足一厘米的空隙,看着大厅里站着的两个人。

她记起来了!

第一次来上海,给当时的老公公借钱治病的时候,她辗转打听到了儿子就读的学校。那是一件很大很好的学校,据说只有全上海最优秀的那批孩子才能在那所学校里上课。

她带着满满一袋特意从东北带到上海来的零食,想着那应该是孩子喜欢吃的东西。还有蜂蜜,蜂蜜最补身体,小北在长身体,最需要营养了。

电话里建国兄弟说他们最好不要见面,其实不用他说,她也不敢当面去见他。

当年既然把孩子托付给了建国兄弟,她就知道自己再也没有资格见他了。

她把带来的东西放到他们寝室楼的门卫室,那个门卫老头不耐烦地说会转交给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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