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口堆的整个都是杂物啊?」
是华昍的声音!
门外开始传来搬动东西的声音,又沉又重,我听着这些声音,终于松了口气的跌坐在地上。
我得救了。紧绷的脑海中只剩下这四个字,摀着胸口,我把脸埋在双腿间大口换气,彷彿溺水的人被救上岸一样。
说不慌张吗?在这等待的过程中,一分一秒都是一种煎熬,手机没有讯号、没有网路,在无法取得任何外界联系下,我能做的只有乾等,等着看看自己是不是够幸运,可以被找到。
这样看来,我还是幸运的吧?
喀擦一声,门锁被撬开了,我靠着柜子半瘫着,眼见那紧锁的门渐渐被打了开。
再打开一点……再开一点就好,是不是再开一点,我就可以看见华昍那张带着焦急的愁容?
「海澄!」
终于,门被完全的推开,华昍高大的身影瞬间佔满了视线,我仰头望着他,那一双深潭的眸写满了深深的忧心,而在视线交会的瞬间,那一抹忧愁如云烟般消散。
「你还好吗?」
他蹲下身来与我平视,紧皱着眉头问了句。
但我却发不出声音来。
我想告诉他我很好、我没事,想开玩笑地告诉他:我人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吗?
然而我的舌尖品尝到了苦涩,话语还未说出口就已经随着唾沫嚥回咽喉。
他试探性地伸出手,我紧抿着唇将自己的手搭上,一触及那一掌心的温热,心中的空泛被猛烈的酸涩填满,乾涩的双眼涌起了湿润──就像是浪潮一般,我被冲刷上了岸,而在岸上接住我的,是一如既往的他。
于是他再一次地接受了我,再一次的将从高处坠落的我接了满怀。
「没事了。」
他温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宽厚的手掌一下又一下的轻拍我的背脊,我呜咽着,在他的怀里。
「现在都没事了。」
「我在。」
那一句我在,又再次让眼泪氾滥。
这时的我才明白,原来我不是我想像中的那么坚强。
我其实,真的很害怕。
于是我揪着他的领口,靠在他的身上,在他无声的安慰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你没来补考我就觉得奇怪,你不是那种会翘课的孩子,结果今天居然无声无息地就消失了,电话还都打不通。」
「后来我想到你们今天是社团课,所以我就问了芷苓,芷苓说社团不可能留到那么晚,为了确认还打了电话给孙柔依。」
「后来孙柔依有说你好像要去仓库找东西,不过这时候应该都要离开了才对,只是你没有来补习班就很不寻常,因此我只好自己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