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散(2 / 5)

是这间?”

“上面不写着季绍明吗,你老花眼严重了?”

季学军一副难以言说的表情,道:“你去看看。”

她推门看,自己儿子搂着个大姑娘躺床上。她和季学军站了有两分钟,季绍明余光才发现他们,他起身喊:“爸,妈。”

向晗以为他开玩笑,直到见季绍明不动,方抬头,四双眼睛相顾无言。向晗赶忙下床穿拖鞋走人,季绍明拉她,喊:“小晗。”她一把甩开,走两步感觉胸晃晃荡荡的,又返回取衣架上的衬衫披着,经过门口时扯衣领掩住脸,快步跑了。

季学军把保温饭桶放床头柜,问他:“那女孩谁啊?”

季绍明不说话,他妈展开想象说:“护工?”

“护工躺床上哄他睡觉?”

他偏头说:“她不是护工。”

“那你说她和你是什么关系?”

季绍明再次沉默,季学军又说:“你是不是觉得父母管不着你了,住院这么大的事,一句话不和我们说,要不是我和你妈今天散步遇到齐毅,你拆钢板我们都不知道……”

侯慧英看儿子一言不发,使眼色让他别说了,转头目光却落在窗台“无痛人流”的扇子上。

第二天他父母推他做出院检查,医生看片子说恢复得不错,骨肿瘤也没复发,耗些时间在诊室拆线。他回来向晗的东西便全消失了,游戏机、充电器、吸管杯……大妈来收电饭煲和行军床,说向晗刚刚知会她来拿。他一下慌了,打电话给向晗,问她为什么走了,他不回家,他要和她在一起,他订好酒店套房了。

“季绍明,你给我点时间想一想,你也想想,我们到底算什么,又应该怎么走下去。”她顿顿说:“昨天看到你爸妈来,我没法继续骗自己了,我不想走进你的生活,可实际上……”

谈到他们一直以来刻意回避的内容,两人都沉默了。好像是为了冲淡严肃感,向晗突然说起琐碎的小事,手机里她的声音温柔似水,就像她面对面和他说话,“你的证件在行李箱夹层里,我买了两支疤克也放行李箱了,脱痂后记得每天涂,薄薄一层就够了。箱子里的衣服都是洗干净的,夏天热,别总穿长裤,闷汗。伤疤也是身体的一部分,是过去生活的记录,一点都不丑,你穿短裤好看着呢。”

季绍明说他不想听了,她这么说像以后见不着她了一样,向晗在那边笑了。

他哑着嗓子问:“小晗,你一直都知道对不对?”

“知道什么?”她愣几秒,明白他的意思后说:“知道又怎么样呢,季绍明,你害怕我知道?我从来不觉得你有问题,正直也是一个人的罪过吗……你要是肯多信任我一点就好了,我一直在等你亲口对我说。”

“不说了,我到高铁站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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