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个人的多番寻找下,总算又找来了一支顶尖的医疗团队,愿意为姜暖暖进行干预治疗。
也仅仅是延缓生命,他们是可以做手术,但死在手术台上的风险过高,没人签的下去字。
顾廷宴说:“她还要跟我们去看海吃烧烤,不能做。”
怕她连下手术台都没机会,那张温热唇都没来得及跟他们好好道个别,这怎么可以。
得到几人的一致同意,姜暖暖开启了漫长的化疗,这何尝不是对她的一种折磨。
她没喊过一句疼,只是头发难免要大把的掉,又有发不完的高烧。
症状和斐堇召的奶奶十分相似,这也让他的情绪一日比一日差劲,睡的一天比一天少
一天中,姜暖暖大部分时间都在睡眠中度过,可只要她有点响动,旁边低垂的脑袋会立刻抬起,询问她的需求。
她的牙龈开始泛酸泛疼,隐隐有要掉落的感觉,进食也开始变得不容易。
66本来想帮她,她也拒绝了。
夏天要过去了,晚饭渐凉。
短短一个月体重就少了十斤,让本就瘦的姑娘看起来更是风一吹就能跑,眼神越来越黯淡。
顾时州看到了自己一意孤行的结果,终于松了口,在第一个疗程结束的那天,他让医疗团队收拾东西滚蛋,自己穿着一件整洁黑短袖,手里拎着个礼品袋来到床前。
姜暖暖一眼发现他胸口穿着蓝色条纹短袖戴墨镜的卡通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呀,你很少穿这么幼稚的衣服。”
他笑不出来,也在她面前戴上了微笑面具,懒洋洋的将袋子往她手里一塞,“情侣衫。”
姜暖暖愣了愣,指了指自己的条纹病号服,“没机会呀。”
“有的。”顾时州对她说:“我们出院,去海边吃烧烤。”
他知道她的进食困难,再不吃,就再没机会了。
姜暖暖惊讶了一会,下意识转头去看斐堇召。
他从手机里抬起头,瞥向她手背和手臂上留置针的位置,嘴唇微动,嗓音很轻,“嗯,吃烧烤去吧。”
姜暖暖微敛唇角,倾了身子将脑袋埋进他颈窝里。
“我没事,这是我同意的。”婓堇召顺了顺她的后背,掌中摸过的膈人脊骨,让他难掩心疼。
强行困不住,强留也留不下。
她表现的比任何时候都要痛苦,也忍的辛苦。
他不愿再这么下去,他舍不得。
姜暖暖将属于自己的白T恤拿了出来展开,上面印着个穿草莓裙的小熊,手中爱心,又憨又可爱。
她用手摸了摸,“挺可爱。”
翟霖和顾廷宴也到了,几人看着在护士帮助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