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面时,她被陆靖函推进泥潭里,陆靖深看到她说她很脏。
所以从那个时候起,他就是讨厌她的,她当时的感觉并没有错,他说她好脏,并不是说她身上的泥很脏,而是说的她这个人吗?
可她那个时候才十岁,和他也是第一次见面,她哪里得罪他了?哪里对不起他了?
心中的痛快要将她撕扯碎,她真的好痛,怔怔地看了陆靖深片刻后,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吼着,「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为什么啊?」
她精致的面容上尽是痛苦。
她说陆靖深疯了,她也快要被他逼疯了,问着问着痛到极致,竟然又哭又笑,呼吸急促,颤抖着,喘得停不下来。
陆靖深看着她这样,心里也异常烦躁,也有点疼,像是有一只利爪在抓他,他捏住她脸呵斥道:「给我闭嘴!」
孟唯吃痛,只重重喘息着,想要把心里的
压抑挤出去,但仍不忘口齿不清地问着为什么。
她不懂她到底做错什么了,他要对她这么残忍?
她一直问,问的陆靖深脸色越来越阴沉,说出口的话就更不留情,「想知道为什么?等你死了你就知道了。」
孟唯的眼泪顺着水流一起滑落,听到他的话,心口又胀了几分,几近窒息,她吃力地说:「除非你现在杀了我,我不死,我没有做错任何事。」
她说着眼中生出蚀骨的恨意,瞪着陆靖深,笃定道:「陆靖深,该死的是你,你不弄死我,我一定杀了你,一定!」
陆靖深也不把她当回事,不屑冷笑,「你试试。」
他一边说一边解开自己的衣服。
孟唯大惊失色地推开他想跑,陆靖深一把抓住她的腰把她拽回来,抵在墙上。
孟唯被撞得一阵眩晕,脸色苍白地闭上眼睛。
陆靖深看着她,眉宇间结着郁色,「不自量力。」
陆靖深走了,只剩孟唯一个人,她起来试过,卧室门被锁着,她打不开。
她没有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受伤,但她双腿颤抖,很痛,有些站不住。
她现在心里有一口气,她没想去死。
为什么遭遇了这些恶心的事,死的是她?
她艰难地挪回去,脱力地躺在床上。
躺在床上,她也迷迷糊糊地想,她要是不知道,也许他们还可以维持原状,她知道了,他们之间最后一块屏障也撕开了,他再也无所顾忌。
可她知道了,怎么可能装不知道?
她没办法伪装,她一见到他就恶心得发抖,恶心得想要杀人,她控制不住自己
公司。
陆靖深刚开完了一场会,靠坐在办公椅里抽烟。
冯夺把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