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认真地帮她洗着身上,不说话,像是默认温烟说的话。
不知不觉已经春去秋来,顾珩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和一条西裤,这会儿也全被水打湿了,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薄薄的布料下,他结实流畅的身体轮廓若隐若现。
在洗完后,他帮她擦身的时候,温烟低下头,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他身上。
她发现即使她脱光在他面前,他也不再对她有感觉了。
到这一刻,温烟才真正认清现实,她没有再对顾珩矫情。
她只把顾珩当她孩子的爸爸,当她对不起的人,不奢求他一丝一毫的情感回应。
同样的,她也不会再抗拒顾珩的照顾,因为他都是为了她腹中的孩子,不是为了她。
顾珩发现她的改变,虽不知为什么,却来得比以前更勤了点。
渐渐地,他从阿姨手中接过很多活,帮温烟洗脚按摩,也会帮她擦精油,白天闲暇时还会推温烟出去走走。
因为温烟这一胎是她强行保下来的,导致她的身体到了后期越来越虚弱。
她也经常性无缘无故地发生胸闷难受发生晕厥。
一天中大多时候都是昏睡状态。
顾珩陪她的时间也越来越久。
她虽然总是睡觉,但睡眠质量很差,不停地做噩梦。
顾珩听到她说梦话,一开始只听到她呜咽着嘟嘟囔囔。
顾珩走过去靠近蹙着眉满头大汗的她,才听到她像小孩一样一会儿叫爸爸一会儿叫妈妈,听上去脆弱无助。
顾珩想要将她才从噩梦中叫醒,刚伸手过去,她就拉住他,啜泣着叫他顾珩,语气比叫爸爸妈妈更为依赖。
顾珩从来不知道,在她的心里,他会这么重要。
顾珩没再叫醒她,而是把她半抱起来哄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在她叫他的时候,告诉她说:“我在呢。”
他就这样抱着她安抚着她一直到温烟安静下来陷入沉睡。
温烟醒来后,他没提她睡着后的事情,两人如往常一样。
沈静云也来过几次医院。
她只知道那一次被人套着麻袋关起来又突然被放回去,是因为温烟救了她,至于其他事顾珩没跟她说,所以她对温烟缓和许多。
温烟这些天经常打针抽血还有做不完的检查。
有时候来,正好遇上,沈静云也会陪她过去,她在门外等候期间,碰到其他也是陪儿媳来的人,那婆婆估计很心疼儿媳妇,看到温烟是被推进去的,也跟着哎哟着心疼。
沈静云忍了好久,这老太太却依旧念叨不停,就不耐烦看她一眼说:“等生下来就好了。”
老太太也打量了她,看到她光鲜亮丽的样子,忍不住猜测,“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