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前,用凉水洗了把脸,脸上的温度逐渐降下来,温烟整个人轻快不少。
她抬头看着镜子里脸红扑扑的自己,眉心紧蹙。
就在刚刚被顾珩抱着的时候,她竟然会有留恋的感觉。
以前温烟是哑巴吃黄连,能发出声音后,她遇到不顺心都会直接怼回去,又加上她很信任现在这个让她成功开口说话的心理医生,她的心理状况好了很多。
她的药量开始减少,且都换成了副作用较小的中成药。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是不是因为药换了的原因。
从卫生间出去后,顾珩不在,她快速把衣服换下来,而后拿着内裤返回卫生间把它给洗了。
过了会儿,保姆过来叫她下楼吃饭。
顾珩与她前后脚下来。
沈静云怕自己被气死是不跟他们同桌吃饭的,餐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平时就算沈静云不在,温烟也会闹腾一下,因为她知道有人会把她做了什么告诉沈静云。
但今天早上她没有,她只是坐到离顾珩稍远的位置安静地吃饭。
顾珩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温烟发现,心里不舒服,“看什么?就这么想伺候我?”
“是啊。”顾珩顺着她的话说:“不让伺候了我还觉得不习惯。”
温烟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咬了咬牙,冷声说:“贱。”
顾珩眼神黑漆漆地看着他,嘴角噙出一抹笑。
温烟喝粥的动作一顿,心底生出些异样,她又说:“恶心。”
顾珩并非不会被她的话刺痛,他眼底划过一抹黯然,语气平静地对温烟说:“忍着。”
温烟把碗放下来,不吃了,她起身就要拿包离开。
顾珩攥住她手腕,“我送你。”
温烟用力挣脱他的手,她知道他不会让她自己走,指了之前那个送过她的保姆,“让她送。”
她的情况才有所好转,顾珩也不想逼她太紧,就示意保姆去送她。
出了门,压在温烟心头的郁结稍稍散去一点,她感觉自己这会儿也好了。
但没想到,到了舞团,连跟男舞伴都没办法太近距离接触。
她慌乱挣脱男人的手往后退,男舞伴奇怪地看着她。
温烟都不好意思直视他,她都不知道她怎么会这样,她感觉她就像一头饿狼,想要把他吞掉。
接下来这一天的工作她都有些心不在焉。
她想要问一下医生是不是药物的副作用,但即使她已经很信任他,可面对这种尴尬的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晚上下班后,顾珩来接温烟时,发现与前几天战斗力满满的她相比,今天的她格外无精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