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烟打开,里面是在路灯下闪闪生辉的钻戒。
她呆了好一会儿,抬头找顾珩的时候,不远处剩下的几箱烟花被顾珩用一根棉线作引全部点燃了。
刹那间,周围亮如白昼。
花千树、星如雨。
顾珩拿着一大束玫瑰花单膝跪地蹲在还坐在地上的温烟身前,“温烟,可不可以嫁给我?”
温烟觉得此刻她就像是在空中绽放的烟花一样,整个人轻飘飘地,如做梦般悬浮,但她突然看到自己缠着纱布的手,“我,我……”
顾珩在她刚开口时就低声说:“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他很少用这种好似祈求的语气跟她说话,他的性格让他平时跟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命令。
温烟对上他黑漆漆的眼睛,说不出来拒绝的话。
曾经她是真的恨过他,但对他最深最无法磨灭的印象,是小时候那年他救了她,是他为了她流了好多的血。
虽然当时的他无所谓救的是谁,但对她来说,救她的只有他。
他在她心里始终是不同的。
“好。”
得到这个回答,紧紧看着温烟的顾珩,弯唇一笑,“我帮你戴上?”
温烟抿唇笑开,软声,“嗯。”
顾珩骨节分明的手从小盒子里取出那枚戒指,温烟留出中指攥住右手,顾珩握住温烟的手给她戴,但戒指小了。
没戴上!
温烟看向顾珩,只见顾珩神色不变地拉出她的无名指,把戒指套她无名指上,才抬眸黑沉沉地看她,“戴这里正好合适。”
温烟:“但是结婚才……”
温烟开口的同时,就有一阵鼓掌欢呼声同时响起。
她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堆人围住了她和顾珩,还庆祝似地给他们鼓掌。
现在的温烟愈发不习惯被这么多人围观,她拉顾珩衣角,小声说:“我们走吧。”
顾珩把温烟从草地上扶起来,以保护的姿态揽着她带她上车离开。
至于烟花筒,因为旁边正有等着捡纸箱卖钱的老爷爷,他们也没收拾。
回去的路上,顾珩开着车,温烟想着顾珩蹲在她身前时说的那句话,神色复杂地摸着戴在无名指上正合适的戒指。
她是讨厌顾珩控制她,总是不顾她意愿地绑着她。
但她从小和不爱她的妈妈一起颠沛流离,后来唯一爱她的爸爸也离她而去,身边没人对她好。
她想她也很需要,一个对她不会放手的爱人。
只要他心里有她。
这时,窗户外面又有烟花盛放,她隔着玻璃往外看去。
在此刻的温烟眼里,这炫丽喜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