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们不识相,也给“种”到河底去。
水毛毛坐在地上,抓着裤腿用力拧着绞干,他不打算动弹,就在这里等着了。
刚才因为不放心,到底是跳进水里去跟踪小宝了,怪累的。
侯泽游回货船底下,监视动静。
水小毛光着腚一路跑着,还不停的问身边的其他毛毛:“你们谁借我条裤子呗,我裤子找不到了!”
结果,毛毛们谁都不理他,倒是水大毛还是给了句话:“一个小屁孩儿,光着就光着了,谁不是这么过来的?又没女娃在,害臊什么!”
水小毛都快哭了:“我不害臊,可蚊子叮我的、我的小小毛!”
呃……唉!
小宝把自己的裤子脱给了他。
自从跟了楚清,楚清一直对他的开裆裤不满意,早早就给做了抽绳四角短裤,这么些年,他可没穿过跑跑就松掉的犊鼻裈。
乌鸦群今天立了功,也有所损失,需要好好抚慰。
水小毛搬出好多篓子小鱼虾,天热,早上打的小鱼虾过了中午就发臭了。
这是水小毛每天的工作,河里打的鱼虾,把小的筛检出来,趁新鲜喂给喜鹊吃,余下的囤起来,晚上喂给乌鸦吃。
现在,他抢了水大毛的犊鼻裈,挥舞着、吹着口哨呼唤乌鸦。
小宝终于知道水小毛的白布条子都是怎么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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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面安静之后,船头儿大着胆子带着船工们回到船上,看着四处只有散落的羽毛、死去的乌鸦和船上打翻、撞碎的物品,有些瑟瑟。
那场面,如同地府的阴风刮过啊!
船老大觉得今天有命活下来就不容易,那些孟家人都不见了,恐怕是祸非福,船上那些货肯定不吉利。
他说:“咱就当这趟白跑,把船上的东西都弄到岸上去,咱可不能被那些倒霉催的沾包,惹祸!”
多数人赞同,能活着比什么都强,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起贪念。
却也有船工持有不同的意见:
“头儿,咱要是把货扔了,孟家不会找咱们要吗?”
“咱们担惊受怕、死里逃生的,就着么白白受着了?”
更有人说:
“三船的货,都是好东西,装船的时候我瞥见了,有好多好多丝绸锦缎、瓷器药材、茶叶什么的,随便拿两包换钱,就够咱们这样的人花上好几年,干嘛不要?”
“就是,头儿,咱们这些人没准儿这一次就能一辈子不用再吃苦受累了。”
这么一说,很多人都动心了。
是啊,他们每天如此辛苦,风里浪里的,也就够换个温饱,遇到恶劣天气,没准儿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