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不可以再嫁;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虽说臣对此人的人品不认同,却也知女子艰难,尤其还是个孀寡之人;
如果改嫁,对方还是一国君主,不可谓不是好归宿;至于牌匾,收回即可。”
这番言论,充分体现了郑大人胸怀之宽广和坦荡:虽然我看不上你的人品,却不阻碍你追求幸福。
“郑春秋!你是用屁股说话的吗!”洪亮跳脚开骂:“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以为你大概齐能算是个人,却没想你不说人话,不办人事!
你埋汰谁呢?你是挑唆皇上出尔反尔,还是想让天下百姓唾骂楚清不知廉耻,气得皇上收回她的匾额?
你知不知道那牌匾一旦收回,就等于说她不守妇道!她怎么就不守妇道了?”
说到这儿,洪亮干脆满场指了一圈鼻子,把所有人都圈进去:“刚才谁说楚清作风不好,整日与男子厮混了?
厮混,你看见了?
她是官,天天和女子在一起,她不用做事了?既要做事,自然打交道的都是男子,她就算上到朝堂来,面对的不还都是男子?
与男子打交道就算厮混,那老子要问问你们,上次她来的时候,你们都在场,是不是都是与她厮混?还是说,你们都不是男子?!”
“洪爱卿,”皇帝总算开口:“注意点儿。”
说完这句,皇帝想到刚才都没阻止众臣那么非议楚清,现在去制止洪亮,很是不妥,便又补充:“毕竟岁数不轻,不易动怒。”
这算是关心老臣了。
这帮臣子也是,朕只想听听你们的意见,怎么一个个都跟踩了尾巴似的口不择言了呢?
洪亮顾不上皇帝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的关心,现在大多数人都把楚清说得一无是处,似非要把她轰走一般。
洪亮上前一步,以表达自己急迫的心情:“皇上,就冲着楚清能整出那么些好东西,都不能把她送人!
皇上,百姓身上的棉布衣料,毛衣毛裤,哪一样不是楚清搞出来的?这是人才呀,给别人不是可惜了嘛!”
洪亮知道只力挺楚清人品不足以对抗那么多张嘴,利益总是最动人心,所以他把重点放在楚清的本事上。
可是百官不这么认为。
“洪国公这话,下官可不赞同,那些是她搞出来的?沃斯人就不穿毛衣毛裤了?最多编织方法不一样嘛!”
“对啊,棉花棉布,人家沃斯早就有了,就算没有楚清,咱大宣一样该穿就穿,该用就用。”
“她本事也没多大,只因她是女子,才显得有些突出而已!”
“要我说,以前那些图纸,应是她雇的那些工匠研究出来的,只是从她手里上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