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吧。
因为是在外面,我与彩音保持着良好的社交距离,所谈论的话题也都是被谁听到也没有关系的圈内话题。
等她走过,我给有沙发去了消息。
显示未读。
傍晚,去了医院探望种田小姐。
因为看不清她的脸庞,她脸上的虚弱呀苍白呀这些东西,统统进入不了我的眼内,我只能看见一个穿着病人服的削瘦女性,愣愣地坐在病床上。
好在,她的声音很美。
“户塚君,最近写的故事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是么?”
“嗯,能感受到有在努力想要往好的方面去写,不过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果然是这样么。”
得到这个答案的我并不意外,因为我并不沮丧,倒不如说种田小姐能够将心中所想毫无掩饰的说出来,令我感到很高兴。
至少她并没有说违心的评价,老实说,我不太需要那种虚假的评论。
“户塚君果然还是适合写那种令人想要落泪的故事呢。”
“抱歉,我的本意是想让你轻松些的。”
应该会心生不悦吧,如果是我的话,本来生病住院就是一件难受的事儿了,却每天都要被强迫看些没有人善终的苦情戏,我搞不好真的在做很沉重的事儿。
要不从明天开始就写搞笑吧,装有许多荤段子的那种。
……开玩笑的。
“其实,户塚君大可不必如此勉强自己,你愿意每天都来探望我,我就已经相当开心了,明明户塚君的工作很忙。”
我摇了摇头:“只是刚好空闲而已。”
“你每次都这么说。”
我不知道她此时脸上悬挂着什么样的表情,一想到我今后可能永远也看不见这些女孩子的笑脸,其实是件挺令人惶恐的事儿。
“还有就是……”
因为无法辨别人脸,我的听力似乎比以往更加灵敏了,至少我能从声音中听见她的忐忑与不安。
“户塚君是已经有女朋友的人,虽然我很清楚户塚君对我没有那种意思,但是总感觉不太合适,彩音那边……似乎并不知道你每天都来探望我的事情。”
我只有在第一天对彩音说了真话,她不会想到我每天都前往医院,因为她没有询问,因此我也没有回答,这构不成说谎。
东京人不止会说谎,狡辩与开脱也是相当擅长的。
“种田小姐有和她说我每天都来的事么?”
她沉默良久,缓缓开口:“不……并没有。”
“这样啊。”
我没有追问“为什么”之类的话,这是相当愚蠢的做法,我不会做这种画蛇添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