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音毫不掩饰自己的嘲笑,本就因为头发而自闭的最上和人,脸色愈发不好看。
“你管我。”
“蓝不蓝,紫不紫的,像个茄子,品味还真是独特啊。”
“………”
咲良小姐一如既往的口无遮拦,最上和人实在是搞不明白,这女人是哪来的自信,跟他这么自来熟的。
“你要是不会说话,可以少说点。”
咲良彩音黛眉一竖,正是发作的前兆,被一旁的小西沙织制止。
“彩音,差不多该上去收录了,不能让chanko桑他们久等。”
“我知道啦。”
咲良彩音这人虽然难缠,但是对待工作比谁都要上心,听了小西沙织的话后,倒也没继续纠缠最上和人。
咲良彩音挑衅般的昂了昂下颚:“回见啦!最上。”
“哦。”
小西沙织则略带歉意的看向最上和人,轻声道:“抱歉,给您添麻烦了,户塚先生。”
“习惯了,那我先告辞了,二位。”
“再见,户塚先生。”
最上和人毫不犹豫地转身,默默朝车站方向走去。
户塚先生……么?
倒是不坏的称呼。
只是这种感觉实在是很奇妙,曾经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人,在婚礼上相互许下誓约的人,此时就连陌生人这个词,都令人感到遥不可及。
说不上愉快,甚至是会令他苦闷的记忆,如潮水般无情地向他涌来。
敲打在他如磐石般的心壁上,纹丝不动。
……
……
回到空无一人的家内,最上和人洗了把脸之后,上楼回了房。
久违的打开文档,准备写上几个字,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手指在键盘上起起落落,就写了一段风景描写,不足二十个字。
最上和人觉得自己需要气氛转换,换个发型,比如把这头像茄子色的头发染回黑色。
也可能是染发剂渗入头皮,损坏他的脑细胞了。
要不就是椅子太硬,影响了他的灵感。
长叹一声,转身进了琴房,抱着吉他弹到了下午四点。
或许是这段时间,与人打交道打多了,对于独自弹琴的这段时间,最上和人尤为怀念。
时间的手轻抚着青年与琴,冬季的冷风拍打窗户。
夕阳斜下,余辉透过窗户洒落在房间的地板上,尘埃的精灵随着悠扬娴静的琴声,在光柱中起舞。
徐徐落向地面。
这是最上和人在东京的第一个冬季,就像一个人迎接夏日那样,冬季到来的时候,最上和人依然是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