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嘴里,咽进肚子里,食物只有吃进去了,才不会被抢走,哪会细细品味是什么味道。
也许是那时候留下的毛病吧,即便长大了也是想要的东西便要想尽办法得到,有了权势后也不过是多了一层遮羞布,从粗暴的抢,变成了体面些的算计而已。
对于人,亦是如此。
想要的便要占有,无所谓去品尝滋味,也因此错过了太多。
那些本应是美好温暖的情绪就这样被匆匆的掩盖在那强烈的占有欲之下,以至于他很长时间都分辨不出自己想要的到底只是一个柔软漂亮的皮囊,还是那些会令人他产生那些瑰丽奇妙情绪的人。
直到失去了所有,才明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他还真是笨拙的可怜。
天边残阳余晖尽去,星子温柔的点缀在幽暗夜空中。
刚刚李滨实在是等不下去了,生怕自家三爷受的打击太大,一个想不开就从这京中除了城楼外最高的高台上跳下去,拽着徐威硬着头皮跑去看了一眼。
然后就看见谢尘站在那栏杆边,看着楼下街市,像是一块浑然没有知觉的石头。
李滨冲着徐威使了颜色,赶紧说点什么劝一劝。
徐威茫然的看着他,你一个近身随侍这么要求一个暗卫是不是过分了点。
李滨心中暗骂了两句真是没一个能指望上的,接着开始绞尽脑汁想着说什么能让自家三爷稍微好受点。
只是还没等他想出来,就听谢尘道:“去要两壶酒。”
“啊?”
李滨愣了一下,接着就被身边徐威踹了一脚,连忙跑出去找店小二了,
于是这个晚上,谢大人喝得烂醉如泥,趴在观景台的栏杆上,吐到最后只剩下掺了血丝的水,将李滨和徐威吓得胆战心惊,最后毫无意识的被两个人抬上了马车。
而这一整夜的白歌睡得极为安稳。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二十章
初夏的时节, 最是一年好光景。
白歌坐在定远侯府后院的小亭里,与莫夫人一同教莫小鸢下棋。
看着莫小鸢抓耳挠腮的样子,莫夫人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也就是你有这个耐心还教这皮猴儿下棋, 她哪是这块儿材料?”
白歌打着扇子,笑了笑:“其实小鸢聪明的很,只是不定性,棋道养性子, 她性情活泼舒朗, 若是再能学会沉下心, 母亲将来就不必担忧了。”
莫夫人摇摇头, 叹气道:“还不是阿绍打小给打的底子, 我说什么也不管用也就懒得费力气,你瞧瞧她哪像个名门世族的贵女,活脱脱一个斗鸡走马的衙内做派。”
她用指头在白歌的手背上点了下,道:“你说说, 这将来怎么嫁得出